【短篇小说】下山(2)

忽然，张老板从一楼的窗户里跳了出来，玻璃碎了满地，张老板半身是血，喊着王重阳的名字，楼道里传来厮杀的声音，几个黑衣人拿着斧头从楼道里追了出来，王重阳猛的冲刺，一脚飞踢为首一人三米多远，其他人看着王重阳，哆哆嗦嗦不敢上前，仅露出来的眼里又惧又恨。王重阳正走向歹徒，身后又传来哭喊声，富贵被另一个歹徒抓住，刀架在脖子上“刚才就看你跟这个小鬼亲近，不是儿子就是外甥。”王重阳想去富贵那边，张老板又被歹徒靠近，他有手杖阻挡，但撑不了多久。
山上，王重阳练功又偷懒了，师傅两鞭子狠狠抽到他背上，抽完又觉得心疼，又亲自给王重阳上药，月色洒下，师傅语重心长的说，他父母死的早，临死前托付给他，他教重阳武功就是想让他活下去，如今这世道有人是达官贵人，有人富可敌国，他们的子女都有方法可以活下去，而他想要活下去只能学武，武功，就是他们平凡人保护自己最大的能耐了。
王重阳冲向“富贵”那边，抡起一拳只中歹徒命门，张老板的手杖被劈成两半，眼看下一刀就要落下去，王重阳抢过这边歹徒的刀，扔到半空一脚踢出，刀在空中划出一道锋利的直线，一刀刺穿那人的脖子，王重阳安置好孩子，走到老板那边，老板刚站好身子，看着过来的王重阳就要骂，只见他身后又摇摇晃晃站起一个刚刚被踹出去的黑衣人，挥刀就要冲张老板砍下去，王重阳护住老板，那刀结结实实的划过王重阳的胳膊，蹦开一长条血花，他把张老板拉开，另一脚猛的踢向侧边，歹徒再次倒地，两眼翻白。
王重阳胳膊上的血成股流到地上，老板惊讶的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我王重阳自愿脱离张向荣商会”他喘着粗气“废其一臂报答老板赏识之恩，从此与商会再无瓜葛。”大雪突然就下上了，掩盖了尸体，掩盖了血迹，张老板看着他，眼神复杂“反正你也废了，走就走吧。”王重阳深鞠了一躬，领着富贵走了，四个脚印在雪地上一深一浅。王重阳笑着说“咱俩卖艺也行，干小本买卖也行。”富贵抬起头看着他，露出他明亮的双眼“对了，还是先教你武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