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星三部曲 之 《疯人院》 VIII

这是一间疯人院。
这里的人都疯了。
1楼
“外面吵什么呀？”
办公室中的卷抬起头，看了一眼闯进来一脸慌张的男护士卡西，低下头继续翻阅资料。
“卷儿护士长……又有一个病人被送进来了，有点麻烦。”卡西低着头，喘着气，看着卷不慌不忙的态度又无可奈何。
卷抬头，眼神变得锐利。“……同个医生的证明书？”
“是、是的。护士长，这该怎么办？”
“我去看看。”
卷合上文件夹往桌上一甩，大长腿一迈，和小护士一起走出了办公室。
大厅里热闹得很，多个男女护士多手抓着一个在大喊大叫的男人。男人穿着破烂的西装，头发凌乱，在多人围困中大力挣扎着尝试挣脱，无奈被抓得紧，力气再大也无法逃脱。
“我没疯！！我没疯！放我走，我没疯！我不是疯子，我不要住疯人院！！把我放走！！”
男人的声量很大，扯着嗓门吵闹得很，一脸的崩溃显得比一圈的护士还要绝望好多。
卷从容的步伐穿过了一旁看热闹的护士病人等，走到男人面前停下。他异常冷静的气场使得那个男子也慢慢地静下来，大口大口喘着气，任由卷的注视。
“把人送进来的人呢？”卷问了身边的卡西。
“放下病人丢下证明书，开车就溜了。”
默了良久，男人嘴边小声地吐了一句话，语气平静像是看开了，却又带着极其的无奈与崩溃。
“我没疯，该怎么证明自己没疯……”
“他没疯，把他放走吧。”
说完，卷回过身，伴着踏踏的脚步声走开了。
抓着男人的护士们齐齐放手，像是习以为常一般很快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大厅恢复了不久前的平静，被护士领到病院大门，笑着迎出去的男人一脸不可思议，对于自己重获的自由感到非常不习惯。
病院又恢复了宁静而忙碌的一天。
“卷儿护士长！”
卡西追上了卷，递上男人的证明书。
“这样做真的没事吗？这已经是这个月我们放出去的第七个病人了。”
卷瞥了一眼证明书，又还给了小护士。“收起来。他们不是病人。他们压根没疯。被装成疯子送进来，就会真的变成疯子。”
“那护士长，这回事怎么办啊？接下来的日子应该还会有人被送进来，我们就……一直这样偷偷放出去吗？”
“卡西，这件事一定有蹊跷。我们凭借这些病人这些文件，无法做出太多的推测。但可以知道的是，有人在利用这间病院，作为他们不杀人的杀人方法。”
卡西思索了一会，认真的开口道：“护士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会站在你身旁。我希望我能够帮到你，无论多微不足道。”
卷看着卡西认真而滑稽的样子轻轻一笑，娇艳十足。“怎么突然那么认真。别给自己压力，我们努力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有些事不是我们可控制范围内的。”
卷从卡西身边走过，顿了一会又回过头。
“谨慎些。我有种预感。在这间病院中，这些日子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无论如何，一切行事以病人为先。记住，我们干的是服务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