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世万行(第五章)(3)

小马：“去哪？”
粗汉：“清风堂，组织在交州的堂口”
说罢打开窗一跃而下，眼看又要超过十丈了，小马赶紧开门跑下楼跟上。来到北城城边上的一条荒巷处，一间破烂房院门前，门檐上隐隐约约还能看到匿影的标志，两道横杠。
粗汉双指轻叩门两声，再用指甲划门发出哗哗的声响，这是组织敲门的暗号。可无人回应，又叩两下，划一下，哗~依然无回应，难道这条空巷真的无人居住？怒气上头，抬脚正打算把们踹开。吱~才开出一条门缝，探出一个圆脑袋，肤色黝黑，正揉着眼：“谁啊！”
粗汉：“小黑，你块乌漆嘛黑的黑木炭！都辰初了！才起身，你是不想回总坛了吧”
小黑：“哟，左使，您怎么来了，嘿嘿，这交州不是事少么？晚起也没事，呵呵呵。”清醒了半分，看见左使身后跟着个小子便问道：“咦？这小子是谁？您新找的打手？哈哈”
左使：“啧！怎么这么多话，罚你来着一年不够是吧。‘鸟窝’掏了没？”
小黑：“还没还没，不急。南蛮之地，‘鸟蛋’少着呢，半年了我天天去都没找到两张”
左使：“我也懒得管你，文海呢？”
小黑：“哝，里屋躺着呢。”
左使：“那算了，不打扰他了”把黑布袋扔在院子的石桌上
左使：“大川”
小黑：“这么快，真不愧是您啊”
左使：“行了行了，赶紧送回总坛去吧，他那红纸也算我头上吧”
小黑：“一个妓女而已，那用得着您亲自动手啊！”
左使：“啧”这是第二次咂舌，面露不悦
小黑：“是是是，您高兴就好”打开黑布袋拿出一块方方正正的皮肉，上又三道青黑色的横纹
左使：“你这什么意思？信不过我？”
小黑：“没有的事，我这不是为了这三道横杠才被罚在这看门的么？就像看看这三道杠和两道杠有什么不一样，现在一看，还真是大有不同啊”
屋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脸上皱纹不多，却白发丝缕，揉着太阳穴，难忍疼痛
文海：“魏严？”走近又发现小马“嗯？这儿怎么有个小孩”走到小马身边，两手一抓，一把抬起，晃荡两下“不错，十二三岁，身体发育挺好，挺结实的”
小马震惊得话都说不出口，他是怎么知道的，看起来文文弱弱，没想到是个高手。
文海：“大川收拾了么？”
小黑晃晃袋子
文海：“还，木炭，你送去吧”
小黑一转嬉笑脸色，凝重严肃回道：“是，堂主”又一跳，爬上高墙，回头细声对左使说“对了左使，鸟窝我好久没掏了，您有帮忙掏掏”说罢赶紧消失
左使无奈摇头：“大川那红纸副录抄给我，我来吧”
文海：“难得，你肯出手再好不过，稍等”
回屋找了一会儿，拿出一纸递给左使
左使看了一遍，将纸还回，说道：“五十两？能把大川迷得丢了性命的花魁就值这点儿？”
文海：“你也看看是谁派的”
左使：“纸上没写啊”
文海：“哦哦哦，忘了忘了”用食指往上指了指，左使也明白了其中意思，只是叹了一口气，大概也能猜到是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了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