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义战争（二）(2)

“但它会给你的家族带来取之不尽的利益。”黑格的声音变得异常坚定，“如果你愿意加入‘选帝侯计划’，我们就能反攻那些德国佬，用我们的枪托狠狠地砸在他们的脸上，日不落帝国的旗帜就会插在柏林的墙头，到时候，他们的一切领地，一切资源，一切财产都会被帝国揽入怀中，随后，我们会攻入中东，攻入阿拉伯，将他们地下取之不尽的黑金挖出来，日不落帝国工业化的铁骑会踏遍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而这一切，都只是让你放弃那在利益和战争面前弱不禁风的所谓贵族精神罢了。”
“但是那些德军真的不是——”林诺的声音变得微乎其微。
“当我们的军队呐喊着林诺.克莱尔的名字攻下一座又一座城池，当我们的人民呼唤着林诺.克莱尔的名字将一桶又一桶的黑金输送到全国各地，当你成为战无不克的象征真正让整个日不落帝国每一个角落都沸腾的时候，你就为帝国带来了真正的利益。”黑格俯下身在林诺的耳畔轻轻耳语，“帝国不在乎你是不是真的杀死了一个阵地的敌军，一百多个敌人并不能给帝国带来什么利益，但是如果你就是那个‘选帝侯’，你就能给帝国带来无尽的利益，这些利益会回馈到每一个帝国的子民，当他们手握着大把大把由你带给他们的金币，谁又会在乎你是否真的一个人战胜了一支军队呢？谁又会在乎——你究竟是谁呢？”
“如果我拒绝呢？”
“你知道战争中伤员抢救失败的概率是多少吗？”黑格面不改色地回答。
沉默许久，林诺抬头看向窗外，在一片废墟中，几只麻雀立在被战火烧得焦枯的树枝上，它们不时飞起来到另一处树枝上想要找到一个建巢的好去处，但却只能找到另一棵同样被烧得焦枯的树。
“这就是战争吗？”
“这就是战争。”黑格正坐着，但那威严的气场并不能给林诺带来一丝一毫的压力。
一只麻雀飞到窗户边，歪着头看了眼林诺，又快速飞走开，林诺看着飞来飞去的鸟儿居然笑了起来。
“非正义战争？”
黑格将军听到林诺的话愣了一下，随后也同林诺一起笑了起来。
“对，非正义战争。”
——
林诺和黑格在窗边看了许久，黑格看了看怀表起身便准备离开。
“一会你有一个副官会过来，她是个很漂亮的姑娘。”黑格收起怀表笑着对林诺说。
“这也是‘选帝侯计划’吗？”林诺笑同样着问道。
“是的。”
“你很喜欢那块怀表？”林诺半开玩笑说，那个怀表相当老旧，不应该是黑格这种身份的人应该佩戴的。
“这是我妻子结婚的时候送给我的。”黑格的脸上露出真心的笑容，八字胡都有些飞舞。
“对了，我的战友里奥，也死了吗？”
“除了您之外，无人生还。”
“是吗。”林诺的眼神有些暗淡。
黑格说完正准备离开，突然好像想起什么，回过头来，“你们连长应为指挥失败直接逃了回来，倒是毫发无伤，但是应该马上就会上军事法庭了。”
“什么？”林诺突然抬起头来，不敢置信地看着黑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