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正义战争（4.5）

“林诺中尉。”清晨，林诺走在军区医院的外围，一位军士与他打了个招呼，此时的他经过与缄默的契约，身体恢复能力超出常人，已经恢复正常，缄默也一身军装跟在他的身边，眼睑低垂着，一言不发，其实昨天在那个十二面体中除了一段影像记忆外还有一些别的记忆，一些细碎的事情。
比如缄默之所以不说话是天平秩序神力的代价，天平的平衡是“最无声的秩序”，也就是所谓的“神之名”，而在剥夺神力神性之后，缄默连同最基本的语言，常识等等的记忆也一块消失，所以缄默是“忘记”了怎么说话，但是林诺明白，缄默即使是被罢黜的神，也依旧是神，在短短一天之内学会一门语言也是易如反掌，真正让她沉默的，是重返神庭的希望...一旦缄默开口说话，天平秩序神力的基础，神之名“缄默”就被打破了，背叛神之名意味着永远失去获得神力的资格，也就永远不能重返神庭。
“缄默啊。”林诺脸上有些发红咳嗽两声和缄默说着，“在人间界有很多的...规矩。”
缄默抬起头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林诺。
“胳膊。。。”林诺断断续续地说着，只间缄默紧紧环抱着林诺的手臂，一双大眼睛好像什么都不懂。
好软。。。林诺心里想着，却赶紧把手臂抽出来，不禁一阵头疼，缄默虽然看着像是个二十四五岁的样子，却格外的像是个孩子。
或许是失去了记忆的原因吧。林诺不禁想到早上缄默直接在自己面前换军装的事，不禁脸更红了。
“我，我先回去了。”林诺一时不知所措，抽出手小跑着就离开了，缄默愣了一下也小跑着跟过去。
旁边的老兵们看到林诺和缄默的样子心照不宣地摇了摇头。
“英雄难过美人关啊，是吧。”芬奇一边检查着坦克一边和坐在一旁的爱德华搭话。
“羡慕什么。”爱德华站起来拍了拍坦克的炮管，“贝丝不是陪着我们吗。”
芬奇和其余几个坦克兵都笑了起来，思绪回到家乡，那里总有个或温柔或暴躁的姑娘等着他们。
林诺到了宿舍，不知所措地坐在床铺上，这时缄默跟了过来，低垂着头站在那里，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林诺红着脸不知道怎么开口，缄默却将手伸了过来，掌心是一颗浑圆的乳白色小石珠子，林诺想起来这个石珠子是缄默用小石子打磨的，缄默好像很喜欢这种小东西，会把一些小石子磨成珠子的模样，缄默异于常人，打磨一颗石珠虽然耗费精力，但也不需要多久。现在缄默把小石子拿来，分明就是想要讨好林诺。
“我不需要这个。”林诺将缄默的手轻轻推开，想说什么，却难以开口。
缄默看着林诺不接受，心中着急，在林诺蒙圈的眼神中又从口袋里拿出来一颗又一颗的石珠子，总共拿出来六颗，缄默看林诺依旧不接受，着急地咬着嘴唇。
“好。。。好可爱。”林诺看着缄默顶着两个巨大的正义做出这种小孩子般的举动，傻子都明白是啥意思了。
“别，别这样，我要这个就好了。”林诺赶紧从缄默手中拿走那个乳白色的石珠子，缄默立刻高兴了起来，这时太阳刚好升起来，第一屡阳光照在缄默的脸上，林诺愣住了，仿佛又回到了在战场上第一次看到缄默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