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生(星空篇)(7)
我到荣津火车站的出站口的时候从街边摊子上买了一副劣质的墨镜,便戴到了眼上。从反着白光的圆形金属柱子上我看到我是一个“正常”人了。不由得看到柱子里自己的微笑。
我不知道我开始向着“糜途”前进。
我到荣津的时候天不错,带着墨镜到东子说的地方,看见他说的车牌号,找到了他,其实真正找到他的还是他原本就很怪异的轿车。
我扒着车窗的玻璃,看见东子正在玩游戏,在我敲窗子的时候他游戏输了。
他抬头看了一眼车窗,“狗福!来来来,上车。”
“你也得先把后备箱打开啊。”我用力提了提行李箱,他眼睛向下一瞥,之后把后备箱打开了。
我把背包扔在后排座位上,坐在副驾驶上。“这车,你的?”我问
“我的,咋样?”他摸摸方向盘,朝我看了一眼。
“还行吧,那过的还不错。”我淡淡的说。
“什么叫还不错啊,我那是相当不错。”
“我住的地方是你的?”我想起这事儿来便对东子问。
“那房子不是我的,太复杂,具体怎样我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楚。走,先带你转转荣津。”他说话有些正经了,说是过的相当不错,也竟是些表象。
“客随主便。”我系好安全带。东子带我往市中心走。
现在我在罗北回忆起荣津来,细细对比祥城与荣津才看出二者的可爱之处。
从火车站出来还看不到任何的高楼,也没有多少与罗北,花都,祥城不同的地方,都一样。渐渐进入到外环路之后绿化起码没有犬牙背差乎,整洁是第一印象。继续往里走清一色扭曲的混凝土城市。绿地的面积还算是极多的,但总不是我想的那样。
东子开着车过了蕖和桥车便一下子多了起来,因为桥很高,自上而下的看。我便突然想到有人说的。这个世界是由带四个圆圈的铁盒子掌握的,里面还有些时常出来直立行走的寄生虫。面对繁华不应当这么讲,因为在这个时代,决定了我们的存在方式。也许我是“寄生虫”这个词的反驳,可从心底接受它,便不足以成为焦虑。
东子算是带我从荣津以东进去,东子一路口若悬河,零零散散的记得他说荣津的好,语气里却时常流露出对祥城的一丝异样。
由于我刚到荣津,而我对祥城熟悉到不知道什么地方好。所以我当时并未向东子说什么祥城如何如何的地方,关键他并未直接问。
傍晚的时候我们到了荣津的南郊。“你先在这里暂时住下来,我一般住学校公寓,对了,你钱带够了么?住没问题,我可不供你吃喝拉撒。”东子帮我把东西带到他“住的”地方。
“这你不用操心,只要能睡觉就行了。”我回应到。
“来,这个你的房间。告诉你个好事儿,和你同住的还有个人。”东子意味深长,我感觉到其中的阴谋。
“谁?”我有些微微担心。
“一个女的,该担心的是她不是你,再说就你这样。呵。”东子边说边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