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新快』无声的告白(25)(3)

多年以后，他才学会了理解。
只有学会理解，才能看到更多风景。善与恶的界限并不明确，世界也并不是非白即黑，世间的人可以有更多选择。这是父亲曾经告诫他的话。
白鸽振翅的声音更近了。
柯南一步步走上顶层露台，那里只有月光，夜风很轻，满地的白鸽展翅欲飞。怪盗基德还是那身白衣，静静地坐在那里，轻抚鸽子的羽翼。
柯南悬了太久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就像这十多天的时间都不存在，这里还是那个湖边旅馆，柯南昏了过去，睡了很久，然后只消一睁眼，便又看到了他。
柯南终于笑了一下。双手插兜走上前去，停在那个曾经停过的距离。
他原本有很多话要说的，至少要解释那个该死的误会。可真的见到了他，又觉得似乎什么都不必说了。
喜悦已经充盈到全部心扉。
柯南笑道：“你该在床上好好养着吧？穿成这样干什么，不嫌累啊？”
黑羽缓缓道：“接见名侦探，自然要正装相待。”
他还和之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柯南反倒又想起他坠落之前的时候。沉吟道：“那个……我的留言……你收到了吗？”
黑羽没有说话。
“我说的是：你在哪里？你还好吗？我没想要你死，绝对没有。”
“哦……”
柯南咬紧了嘴唇，“那时候，有个狙击手在瞄准你。我想喊你躲开，但怕你不信，那就来不及了，所以我就……”
“名侦探，过去了，不提了。”黑羽笑道，“很感谢你愿意只身前来。有件事情我很心急，我需要养伤，实在没办法再行动，所以，想和你谈个交易。”
这是……不相信么？还是相信了呢？柯南心里愈发没底，但也没法再说下去。只好问：“什么交易？”
黑羽缓缓抬起右手，摘下了礼帽，一头黑发暴露在月光底下。接着又将那单片眼镜也取了下来。
没有易容，没有任何遮挡，怪盗基德的本来模样就在眼前。
切切实实的，黑羽快斗的脸。
明明已经看到过了，明明已经知晓答案，柯南还是惊得心脏猛地撞上胸膛。
黑羽用着他本来的声音，笑道：“好了，魔术师自己撕开了自己的伪装，评论家先生，不发表一下评论么？”
那笑意并没有进到眼睛里，仅仅是为了作给人看，而不是他真的开心。
柯南只是说：“还是那句话……不想笑就可以不用笑。”
“这算什么评论。”
“为什么自己撕开……我没逼你吧？”
黑羽缓缓道：“就算你看到了我的脸，就算你也许已经推理出一些事情，你也没有任何证据。因此，我说的交易是……医院里的那个人，我想救他，希望你能帮我。只要你能帮我把他救出来，让他和我的那位女助手平安离开。所有事情与他们无关，都是我一个人做的。我会亲口把所有真相讲给你听，你可以全程录制，这样你就有了证据。然后，请你再好心等一等，等那个组织覆灭，随你怎么处置，我会束手就擒的。”
“这就是你说的交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