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尔/宜嘉/宜珍/all嘉《拯救翡冷翠人鱼》(18)

“不、不是，你听我解释，Jackson……”我变得恐惧害怕，想挣脱他，抱着我的手逐渐收紧，我的骨骼因为外力而咔咔作响。
——那到我的国度来吧。
我睁开眼，看见了近在咫尺的Jackson的眼睛，那原本清澈透亮的深碧色转化成了没有瞳孔的猩红色。
我被Jackson抱着向水中倒去。
氧气脱离我的胸腔，水面离我越来越远，我的挣扎越来越无力。
Jackson消失了。
又或许他从未存在过。
只剩我自己一个，在水中坠落。
我爱着段宜恩，可是我又爱上了Jackson。我爱着Jackson，可是我又放弃了Jackson。
是我，害死了Jackson，杀死了段宜恩。
我杀了我的爱人们。
我不可饶恕。
我的意识逐渐抽离，我好像看见了我的双腿，变作了巨大的鱼尾，我的身体，向着无尽的深渊沉去。
那被困住的人鱼，原来竟也是我自己。周围那巨大的玻璃牢笼，名字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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尾声、
我敲响了金医生的门，听到“come in”的声音才推门进去。
金医生展示了职业性笑容，可以看得出他保养的很好，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痕迹，“请坐。”
我从包里拿出一叠稿子，推给他，“这是根据朴先生、段先生的遗物整理推算出的，朴先生有写日记的习惯，他在日记本里留下了很多资料，所以这个故事也是以他的口吻整理写出，当然了，还有金医生你的补充，才把这个故事写完整。”
“不用给我看，这是你的故事。”金有谦把稿子推回来。
“虽然是根据‘翡冷翠疑案’推算出的故事，但我还是希望能尽可能地还原当年真相——这个案子里，接连三个人失踪在翡冷翠海，作为离案件最近的当事人，金先生您没有什么想说的吗？从您之前的表述来看，他们都是您的朋友，甚至，可以说是挚友。”
“每个人看到的都不一样，那么多年前的事情了，亏你还能一点点调查线索整理出整个故事——虽然你写出的不一定是真相。”
“这个案子到现在也没有任何进展，曾是意大利年度十大疑案，而三年后的续案更是震惊一时。先是外来学生在翡冷翠海莫名失踪，找不到尸体，三年之后又有两个人离奇失踪，而他们三个人竟然是认识的。段先生和王先生是同校校友，而段先生和朴先生则是已结婚的伴侣。”说到这里，我抬头看向金有谦，“金先生，您认为最初的翡冷翠一人失踪案是碎尸案，是吗？”
金有谦仿佛看淡一切风云，温和平静，“是不是碎尸案，要看证据的。但这么多年，没有找到任何能定案的证据。”
我笑了，“您不用这么警惕，我又不是警察，我只是个写故事的人。”
“你可以有任何解读。”
“那么人鱼真的存在也是可以相信的了？”
“我说过，看你怎么认为了。你想相信是什么，那就是什么。毕竟，你写的只是一个故事而已。而真相过去那么多年了，谁都无法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