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柳漫天絮（五十四）

林知凡：“安祺说，公司里有不少谣言，说安祺因为林知凡：“安祺说，公司里有不少谣言，说安祺因为和我关系暧昧才得到提拔——简直荒唐！我比安祺大二十岁，够资格做她叔叔——不是，是大哥。不过也没办法，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管不了那么多。现在谣言已经消失了，安祺说，这叫清者自清。”安心点点头：“不错，清者自清。”林知凡：“如果现在让你评价我，你会怎么说，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安心：“我没想过。”林知凡：“你至少会说我是个好人吧？”安心：“那当然，你是大大的好人！”林知凡：“怎么听着像讽刺？”安心：“不是讽刺，你替沈月娥预付了全部手术费，这不是每个有钱人都做的到的。”林知凡沉默半晌：“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林知凡的车在奔驰，田野景像生机勃勃。 林知凡：“沈月娥的手术做了吗？”安心：“还没有。她的血型比较少，不容易等到合适的心脏。
”林知凡：“有了合适的心脏就一定能够移植成功吗？”安心：“不一定。”林知凡：“是因为排异反应？”安心：“排异是一方面，有时就算克服排异，移植也未必一定成功。”林知凡：“为什么？”安心：“原因很复杂，有些事情科学也解释不了，我只能猜想，两颗心脏的主人差别太大了，这和科学数据无关，更像是天意。”林知凡：“你相信天意？医生不应该是无神论者吗？”安心：“是的，应该是。”林知凡：“安心，打个比方说，咱们俩人的血型什么的完全相同，有一天，需要把我的心脏移植给你，你认为会不会成功？”安心诧异地看看林知凡：“我不知道。”林知凡：“我知道，一定会成功！”安心：“心脏病医生是我，不是你。”林知凡：“医生代表科学，可你说过，有些事情科学解释不了，由天意决定。”安心无语。 白天，自助餐厅里。安祺与林知凡在同桌吃饭。
林知凡：“你下午回家去一趟。”安祺：“回我的家？”林知凡：“嗯。”安祺：“为什么？”林知凡：“有人要去你家里装空调。”安祺：“您怎么知道？”林知凡：“我让他们去的。”安祺大睁着眼睛看林知林知凡：“我让他们去的。”安祺大睁着眼睛看林知凡。“祥祥说，你们家里晚上热的睡不着。”安祺：“那为什么是您替我们装空调？是我姐的意思吗？”林知凡：“不是。”安祺等林知凡解释，林知凡却只顾埋头吃饭。“林总？”林知凡：“就当是谢谢你姐给我爸做手术。一部空调没几个钱，别让小孩子跟着大人受罪。”安祺：“您这，算行贿还是红包？”试探的表情。林知凡：“我行贿你姐有什么好处？让她在生意上帮我？你别学的跟你姐一样，一身书呆子气。”安祺：“至少也是变相的红包！——怎么过我姐那关？回头我姐说不要，您再让人拆下来？”林知凡：“你别提我，就说是你让人装的。
”安祺：“您让我做您的同谋？”林知凡：“你不愿意？”安祺伸手：“拿来。”林知凡：“什么？”安祺：“封口费。”林知凡：“先欠着，什么时候你犯了错误我不扣你薪水就是。”安祺：“我什么时候犯过错误！” 祥祥与安心一先一后走进自家大门。祥祥：“咦，好凉快呀！妈，咱家装空调了！”安心诧异地四下打量。安祺系着围裙从厨房中走出：“你们回来了，再等十分钟就开饭。”安心：“你让人装的空调吗，安祺？”安祺：“啊，是我，怎么样，有空调没空调是不一样吧！”安心：“你怎么想起来装空调的？”安祺：“我早想装了，不过七七八八的事太多了，拖到这会儿！”安心：“这夏天都过去一半了。”安祺：“不是还有剩下的一半吗？人生一定要及时享受，错过了只能后悔。——你们收拾收拾过来吧。祥祥帮我摆桌子。”向厨房走。安心：“你哪来的钱？”安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