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第二章。(5)

“朋友的事就是我秦某的事。”
“我靠，你的事就是让两个朋友同时跟你绝交吗？！”
“我跟他是朋友？”秦寂言冷冷地扫过来一眼。
李栩立刻噤声。
某人曾经有幸见证了李栩的无数个高光时刻，对李栩的能力深信不疑，从小到大，不知多少次信誓旦旦地说，如果有一天李栩失败了，他愿意把自家老爸的机甲煮了吃了。
事实上没人不知道机甲煮不熟，称为“生吞机甲”再合适不过了。
这家伙以前跟秦寂言关系算好的，是穿同一条开裆裤长大的交情，好兄弟，铁哥们儿。
结果长大了，这家伙转过头就把同样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秦妹妹给追到手了。
在那之前，秦寂言还是个斯文儒雅的模范优等生；笑起来如沐春风，骂起人来都颇有翩翩公子风范，心悦他的人，恨不得他多骂几句；在那之能后，秦寂言就彻底放飞自我，成了个凉薄毒舌又不近人情的学生会长；笑起来定叫熟人寒毛直竖，喜怒不形于色，毒舌惯了，跟谁说话都像是在骂人。从前秦寂言那是真斯文，如今虽也斯文，可那是假象，并非本质。
这转变也忒大了点，其中兴许有更多不为人知的原因。李栩不得而知，也懒得去想，他只知道自己夹缝生存，绝地求生，十分艰辛，按自己那个没心没肺的性子，能存活至今已是万幸，所以毅然绝然地选择当了棵墙头草。
就在几天前，夏进风还重复过那句话，当时的李栩还颇为自得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了句：“放心，老爷子的机甲会永远安然无恙的！”
现在的李栩简直想冲回去把当时那个乱立flag的同时还打自己的脸的孬货狗头锤爆！
李栩老老实实把自己压缩成一颗迷你状怂球，乖巧地念起早已烂熟于心的台词：“就夏进风那样的流氓、土匪、无耻败类！连给秦少爷您提鞋都不配！”
秦寂言推推眼镜：“经历过一场挫折，你的智商见涨。”
“……”
不说挫折还好，反正平时都习惯了秦大少的毒舌，这种情况下一说，李栩又萎靡了，他问道：“四眼……你知不知道，咱们学院今年破格录取了一个人？”
“知道，你说哪个？”
“不是衡雁！是另外一个。女生。那什么……能不能想办法让她退学？”
“原因？”
“我感觉她不太对劲。”
“就这？”
“还！还有！”李栩脱口而出，“她欺骗我感情！”
秦寂言挑眉：“敢情这才是重点。”
李栩不置可否：“哎……你也知道，我不像夏进风，我是个纯情好少年，这么多年你见过我跟哪个女生亲密吗？！”
“哦，原来你不喜欢男人啊。”
李栩：“……”
他难得严肃：“……四眼，我知道你长得很帅，但不至于这么自恋吧，你特别帅，是整个学院里除衡雁之外最帅的。我承认我也有点羡慕嫉妒恨，但我对你屁股真没那方面的意思。”
见秦寂言不答，只挂着高深莫测的笑瞥了眼他下半身。
李栩眼睛逐渐瞪大，捂住臀部：“卧槽！你别说是你对我屁股有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