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第二章。(3)

见李栩依然盯着她，余晓文才后知后觉地紧张起来。
对待新同学如此冷淡貌似显得不太友善？
余晓文扯扯嘴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谢谢提醒。”
“你是不是怨我没主动把答案给你看？”
“……”
“哎，我也就提前个二十分钟写完了卷子，给你你也来不及抄的。”
“……”你确定你不是在嘲讽我？
“你是不是看我长得太帅自卑了？”
余晓文秒答：“不是。”
她对自身除了外貌条件的一切都很自卑，觉得完全没必要嫉妒一个一、般、帅、气的男生。
李栩摸下巴作沉思状：“那你就是对我一见钟情害羞了。”这次用的是肯定句。
卧槽？
余晓文忍了忍，到底是没忍住吐槽：“梁静茹给你的勇气吗？”
李栩眨眼：“梁静茹是谁？”
余晓文：“……”
行吧。
李栩不厌其烦地追问：“梁静茹是谁啊？”
“是你妈妈？”
“还是你姐姐？”
“是你以前的老师吗？”
“她跟小品是什么关系啊？”
……
余晓文又好气又好笑，无奈回答道：“一个歌手的名字而已。”
方才测试完，同学们就陆续离开了教室。
余晓文不知道该往哪儿去，又不好意思开口问不怎么熟悉的同桌，索性坐着不动，准备等同桌离开教室，再按照习惯掏出手机上百度寻求答案。
余晓文别的特质不多，就是“存在感低”这一点尤为突出。曾经无数次孤身一人最后走出教室，却没有一次能有幸被同学问上一句：“你怎么还不走？”
期待久了无法得以实现，也消除不了这种期待的心情，自然就演变成了奢望。
所以在现在的余晓文看来，这个同桌根本不可能找她说话。
哪料想得到，同桌不光找她说话了，还因为她一个无关紧要的反问句而死赖着不走了。
李栩点点头，不再追问，而是拿出了手机。
余晓文猜到他应该是要验证她话的真实性，便没阻止。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李栩用拇指在手机背面按了一下，手机投射出一片淡绿色的光幕，正悬浮在李栩面前。
光幕上显示着搜索“梁静茹”关键词后弹出来的结果。
“——您暂无搜索该关键词的权限，请申请权限后再进行搜索。”
李栩见她愣住，饶有兴趣地输入“小品”搜索了一遍，但光幕上仍然显示：
“——您暂无搜索该关键词的权限，请申请权限后再进行搜索。”
不同的是这次多了一句：
“——请勿重复搜索。”
余晓文一愣，看着飞速闪到自己面前自顾自放起视频的光幕，又环顾除了自己空无一人的教室，只觉耳边炸起一阵轰鸣。
大脑也随之宕机了。
不知不觉间已接近黄昏，画面中的少女穿的黑色外套，溅了点点黄泥，却并不影响她本身的青春洋溢。
她的腮帮子此刻微微鼓着，唇角下撇，看起来像是生闷气了，白皙的脸蛋本就不瘦，冻红的脸颊不像是冻红的，倒像是抹了腮红，圆嘟嘟的，格外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