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神州 第4话(2)

“千秋氏。”那人立于石像之上，从站着的位置来看，似乎很习惯在这造型盘桓错杂的龙形石像上站立，不像是第一次来这。
“大胆！这石像岂可随随便便踩在脚下的！”纵叶也站了起来，带着小砚退了几步。
那人站在高处，看着纵叶，连头都懒得低一下，“嗯？为何不可？”
“这是神明！”纵叶从来都不知道这石像的来历，但它能悠久到村民都遗忘，想必也是古时候的神明。
“是哪位神明？”那千秋氏说话不带波澜，似乎什么事对他来说都无所谓。
“我……我不知道。”
“既不知是哪位神明，你又从何知道它是神是魔，又从何知道我对它是敬是辱？”
“你！……”纵叶不知怎么应对，向来喜欢逞口舌之快的他，在此人面前竟也只能词穷。
“纵哥哥我们走吧，这人好奇怪……”小砚偷偷揪了揪纵叶的袖子。
纵叶看了一下小砚，又回头对那白衣男子说道：“我不知道，那你知道？”
那千秋氏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扭头看了下虹药村的方向，皱了皱眉头，“现在不是和我争论的时候，你家现在出事了。”
“我家？”纵叶一愣，突然心跳加速，有不祥的预感。
“你让小砚留下来吧，小女孩子见不得那景象。”千秋氏依旧看着虹药村纵宅的方向，没有回头。
“我家到底发生什么了！？”纵叶又问了一次，此时他手心冒汗，连说话都有些颤抖。
“再不快点，你会后悔的。”
“可恶！”纵叶连忙往回跑去，心中惴惴不安，可千万别因为自己的错害得家里人出事啊。
“还算不傻。”千秋氏低声喃喃了一句，小砚见纵叶往回跑，也跟了上去，“诶，小砚，你跟我在这等他就好。”说罢，千秋氏对着远去的纵叶大喊，“小砚我看着！”
小砚心中也很是焦急，内心十分期盼不要出事，被千秋氏喊下后也依旧紧紧皱着眉头，望着纵叶远去，忽然想起什么，回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叫小砚？”
……
纵叶从万草林外围跑回纵宅，抄最近的小路，从纵宅后院的后门跑入，这后门纵叶身为纵宅少爷向来不走，多是宅中仆人使用，但如今纵叶心生不安，生怕娄府打击报复，绕到大门的那一两分钟他也不愿多花。
从后院进长廊的一瞬间，纵叶内心的不安渐渐转为恐惧，一股熟悉的气息刺激着他的鼻腔，“是……圣毒！”
“不要，千万不要啊……”纵叶加快了步伐，“父亲，父亲……”
随着逐渐接近大厅，途经的地方倒在地上的仆人数量越来越多，全部面容扭曲，全身发黑，整个纵宅笼罩在一片黑暗的毒气之中。纵叶根本无暇顾及这些仆人，他现在内心最担心的是父亲，父亲生死未卜，而他却早已不自觉地流下泪来，“别啊，千万别啊！”
纵叶赶到大厅门前，大口喘着气四处张望着大厅内的景象，没有一个站着的人，和长廊不一样的是，这里的人都还在挣扎，还没彻底死去，各种呻吟声响彻在整个大厅之中，他在满地的人群中寻找父亲的身影，既希望能找到，又不希望能找到，不知是跑累之后的疲倦，还是心里恐惧，纵叶双腿发软，扶着门框使自己不会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