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Fate Starry Tears 第一日 暮 4

浓密的水层突然破开，随之而来的的重力的缺失和身体重重砸在瓷砖地上的触感。然而此刻的他已经迟钝到没办法做出太多的反应了。
“咳咳咳……”
受到自身体重的压迫，他有气无力的咳出几口肺腔的积水，挣扎着想爬起来，但只是用手臂稍稍划了几下，他就因为从全身各处传来的灼痛感而放弃了。最后他仅能做的，便是微微挪动眼球，看向泳池的方向，在那里，慢慢站起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上杉莲奈单手撑住泳池边缘，轻松地跃了上来。此刻的她再不复往日的从容，发髻凌乱，衣裙黏答答地贴在身上，每走一步都在地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唯二不变的，是她平稳的呼吸和依旧淡定的浅色眼眸。
“老师……”他嘶哑着开口，却又忍不住呕吐起来。
上杉莲奈无言地蹲下身，扶着他保持半坐，利落地拍起他的后背。一时间诺大的游泳馆内四处回荡着闷闷的拍击声和水花溅地的声音。
半晌后，楚清秋终于恢复了一点力气，神经反射的呕吐也已停止。他有些难堪地低下头，左手轻轻挠着后脑勺：“老师……”
“我有些后悔，是不是该收回主将的任命。”
“对不起，老师。我……是我大意了。”楚清秋有些歉意地用眼角瞥了一眼，“您的衣服……”
上杉莲奈默默地看了一眼自己。之间为了节省时间，她只甩开了西服外套和高跟鞋便跳了下去。
“没关系，从这到教师公寓只要二十分钟。”说着，她起身向着自己的衣服走去，“倒是你，究竟怎么回事？可别告诉我你抽筋了，毕竟之前的热身运动是我看着你们做完的。”
“哦，那是因为……”他抬起左手背，刚要说什么，突然愣在了原地，咽下了后面的话语。大约两秒的时间里，他就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直的看着自己的手背一言不发。
目光微微一闪，他不动声色地摸了摸额角，将手臂背到了身后。
“嗯？因为什么？”
“……没，对了老师，您怎么回来了？您不是和教练约会去了吗？你们还没确定关系吗？”楚清秋咬咬牙。为了飞速转移话题，一向不愿意过问他人私事的他有意打破了自己的准则。
“首先，我是回来拿落下的名册的。其次，方教练的邀请我一开始就回绝了。最后，小孩子别管大人的事。”上杉莲奈毫不动摇，简洁明快地解决了楚清秋抛出的问题。
“啊……哈哈。但是啊老师，现在都十月份了，穿湿衣服走在外面会着凉的吧。而且，湿了之后您的衬衫……”说着，他的眼睛再次游离起来。
“啊……你是说这个。”上杉莲奈默默地揭了揭莫代尔面料的领口。
也许老师意外的是个特别迟钝的人呢。楚清秋暗暗腹诽。
“啊，对了！”他突然拍了拍脑袋，一溜烟跑回了男子更衣室，少顷后，他单手举着一件东西折返回来，递到了老师的面前。
“……吹风机？”上杉莲奈的眼睛闪了闪，轻声说：“我记得唯一的公共吹风机上周坏掉了还没修好吧。”
“对啊所以害的女生这节课都跑回寝室吹头发了啊哈哈哈……还好我带了自己的吹风机。”楚清秋打着哈哈，突然笑容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