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若星辰（壹）父辈的旗帜(3)

“走了走了，没有流动摊市证是不允许摆摊的”几个穿着制服的胥吏没收了一位大概六十来岁摆摊老人的背篓，示意老人离开。
“官长，求你了，我一定去补办证件，这次能不能不算，您看我也是第一次，背着这么一大篮苹果从云灵山来也不容易。”
“老人家，我们是依法执法，按规定是要没收的。”
老人的情绪失控，以头抢地，泪涕满襟，哭嚎失声。这时，有几个似乎是这群胥吏领队的人过来了，询问了下情况，蹲了下来：“老人家，别激动，你先冷静下，麻烦把你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老人顿时停止了抽泣，眼睛一下子没了神，快速地摸遍衣服和裤子上的口袋说：“对不起，官长，我的身份证忘记带了。”
领队的人眨了眨眼，拿出了面部识别仪：“来老人家，眼睛请聚焦在识别仪上的红点上。”
那老人擦擦眼泪说：“官长，我知道我做了不对的事，我接受处罚，现在家里人在等我，我回去了。”
“站着，”领队又对他旁边的人说“把他架着。”
两个胥吏上前把老人架了起来，老人像是受到了惊吓，大声呼着：“官长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就回去，我接受处罚，我会去办那个证的。”
那个领队把面部识别仪对准了老人的脸。
“何羽，男，61岁，第69号总督令名列的非法移民，请立即移送有关机关处理”识别仪播出了上述信息。老人情绪还在失控，双腿颤抖甚至站立都有些困难，架住他的两个胥吏有些厌烦，松开了手一脚踢在老人背上：“老东西，老实点，这么大岁数了当非法移民不费劲呐，老子本来收了东西开了单子就能回家了，现在你害我又要加班。”
老人像是哭不出来了，只剩下全身颤栗不知所措。那个时候，所有的非法移民都会被送到听琴港做劳工---那是一个距离华锐瓯大概20个左右天文单位的交通枢纽。一阵殴打之后，救护车飞驰而来，几个医疗机器人拖着疲软的老人上了救护车走了，环卫机器人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对地上散落的污渍和血迹进行清理。
张迁摇了摇头，离开了城区。
春节，张迁他们的陋庙迎来了汹涌的人潮，也不知刚到此处的人们是如何推算出华锐瓯的历法，张迁来到此处才知道星球是按照地球的阴历来纪元。
毕竟作为周边唯一一座佛教寺院，小乘也好大乘也罢的信徒皆到此地朝拜。张迁在香炉前向布施者行礼，而德空则在大殿门口向参拜者示意，人山人海，平时人少的还没有耗子来的次数多。逢年过节几乎是日均3000多的人流量，对于只有两个人的寺院来说，确实有些局促了。
“小和尚”，张迁一转头，见几名豆蔻少女向他招呼着，“我们能去后山上玩么？”
张迁笑了笑：“对不起，那是本院禁地，不允许涉足的。”
一个卷发女孩上前：“我们就去一会，想拍些照片，然后就走。”
另外几位也应和着：“就是就是。”
张迁向他们行了个礼：“真的，再者钥匙在我家师傅手中，确是没办法给各位行这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