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柳叶刀2--第二章：游戏开始

【6am: 国立医院急诊大厅】
“anesthesiologist!”
“shock!”
西兰花还没适应赤道的潮湿气候，半夜总感到身上黏糊糊，奈何宿舍还只有吊扇。还不是主任一句：发扬艰苦朴素精神，不要给人家添麻烦。
因此五点多被电话呼去门诊的时候，根本没什么睡意。钟主任说这次送来的是药物休克，脑补神经几乎坏死，根据术前报告来看是药物滥用。西兰花明白他们这次能蹭点手术经验就像蹭肉汤一样，机会难得，但还是不知道这一趟有什么重要到让钟老亲自打电话从被窝里抓人。
“国宝级企业家，这次不止国立附属的人，几乎全国脑外神外主任都来会诊。你小子还不给我滚过来！”
西兰花冲进会议室的时候，会诊已经开始。时间紧任务重，会诊也就二十分钟内必须搞定。他努力适应着东南亚英语，印度英语，纯美式，偶尔来个英式英语差点以为上侦探了。得，就当练听力了好家伙！
西兰花不能进手术室，因此全部精力就放在记录病例和各位大佬的发言上。不得不说，这帮资本主义的人效率是高，开口第一句就问麻醉剂量最大给多少。麻醉专家已经拿到了药物史，立马抛出计算后的数字。一群秃头大叔不到半个小时，就从会议室奔出来。上手术的小跑进消毒间，剩下的一个白人大哥从书包里翻出一瓶黑咖，顿顿顿着冲到指挥中心。
路上看见了西兰花，又掏出一瓶。
“新来实习的？以前没见过你？”
“艾玛，会中文？！”
白老哥大笑，“我叫Andrew，我的妻子是中国人。中心医院神外主任。你好。”
“西兰花，X医科大附属神外主治。来这边交流半年。”
在亲切友好的交谈中，西兰花得知这病人来头不小。最大国产饭店创始人，当年从殖民手里买下了大楼，自己设计改建成了本国第一家五星酒店。里面建筑都是世界遗产，服务更是一流，几乎是这个国家半个名片。老爷子每天五点起床散步看新闻吃早餐。佣人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昏迷不醒，躺在一楼窗边平时喝茶看报纸的地方。
“对于高龄人群，他的药物史还算简单。每天睡前两种药物控制高血压和安神。根据报告，症状是安神药剂量超标。”
“自己没控制好？”
“一般是护工或者他的大儿子来做。警察已经带去问话。”
西兰花就觉得这个Andrew一开口神探夏洛克的BGM立马响起。这一路蹬蹬蹬到指挥中心的时候已经看到手术室那边准备就绪。
【6:30 am 乌兰路警察署】
卷儿到现在都没缓过神来。
昨天吃完晚饭，就回房间做模型了。自己对于建筑设计啊什么的审美近乎于零，因此没留下陪小可爱一起。不过五星酒店的床还真舒服，经常失眠的卷鹅也能一觉睡死。直到那个女仆刺耳的尖叫声穿透到二楼。
整个屋子的人都被传唤。他和小爱是第一批，属于涉外人员，且没什么嫌疑的。卷儿几乎和死者没交集，因此例行问话不到十分钟就出来。小爱因为前晚和死者在书房有过一次谈话，现在还被审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