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自白
这篇文章写在这个日子,倒不是为了年终总结什么的。实属是各种琐事和怠惰拖到了今天,或许依然不带感情,或许是夹杂不满。
我在网上发文章数量很少,内容很差,时间很短,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但是有一些内容,我既不想在评论区这种文章之外的地方写下,又对网络上的讨论没有什么信心,就又结集成了一篇文章。
我的文章几乎是没什么人气的,在豆瓣上勉强算有人气的,一篇是我的《耐闲的功夫》,所写的是自己对曾国藩语录中一句话的突发奇想。我不算是研究国学的,写的内容也没什么新意,但是却还是在豆瓣上得到了一些点赞和评论。点赞的人怎么想的,我是不知道,就我看评论中,有几位是是像某些读书APP上的笔记一样,有些自言自语的,有些则是用很委婉的语气说”曾的思想,我不能苟同”。对上面的内容,我都是很欢迎的,也觉得受宠若惊的。我写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想要爆款,甚至题目什么都弄得很文邹邹,完全没有想要蹭”曾国藩”这个热度的意思。但是似乎我还是占了这个光,不过对于”大数据”的这份礼物,我还是敬而远之,好在是没有什么大的波澜,读者看了就忘,我也没有因此自大骄傲。
另一篇则不是那么令人欣喜。那篇<足球和尊严>,肯定不能说没有恨铁不成钢的成分,但是无论是文笔还是标题,我都非常力求不带感情,甚至一种冷漠和嘲讽。没想到这样的文章还能被顶上。一方是带着特别大火气在评论区里对国足进行谴责,有一串讨论引发出了无意义的互相谩骂。在另一平台上,有一位带着体育头像的朋友带着一种怒气评论道”你究竟知不知道国足问题所在?…你简直在瞎写…”
对于后面一位朋友,我是真的非常抱歉,请原谅我这种酸腐的读书人,以一种天真的理想主义,带着一种半吊子的士大夫文笔,想要讽刺乃至批判一切的狂妄。我不知道怎么去回答你的提问,所以我只能沉默了,如果你还看到这篇文章,我非常乐意听取你对足球和体制的看法,如果你能撰文攻击我,那我也是非常乐意的,我一向认为观点正确与否和表达的自由之前没有互相排斥的关系。概是当今言论环境实在恶劣,我也觉得不能将所有异见者一概而论。但是对于我前文所写的那几位互相攻击谩骂的朋友,我则是完全不认同他们的,我之所以不回复他们,倒不是冷漠而是觉得无意义,就像把冷冻食品全部倒在锅里在我看来不能算是料理一样;没有逻辑没有立场的对话也称不上是讨论。
写到这里大家大概能感觉到,我是非常悲观的。这悲观有个体的,有集体的。当代人们普遍失去了思考,写作乃至阅读的能力,只是习惯接受良莠不齐的信息流的轰炸,变成一个个被炸得面目模糊的”流量人”。我最初决定写一点东西,也是为了逃避这样一种大环境,不愿意那么早得成为面目模糊的那群人,但是愈写愈觉得这种下沉是不可逆的,我从前也有过希望和梦想,现在早就一塌糊涂了。我也知道这种抗争似乎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我是赢不了的,但是我虽然心思敏感,还是勉强去听一些文化类音频,去听一些有点忧郁情调的哲学电台,去读一些边缘的网络创作,去读一些很晦涩的旧时代文学。我从这些里面大概是读出来了:时代的好坏,肯定不是少部分人能够改变的,个人的命运,自己也是难以主宰的,但是阴差阳错的闹剧,有可能降临在任何时空之下;烂的时代不代表在其中的人全是烂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