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短篇《纹身》(6)(2)

工作了多年但没秃头的医生一头雾水。
何九华在一个晴天的中午走进纹身店，他是尚老板今天预约的客人。
尚九熙站在工作台后面整理东西，听见风铃声没有抬头。何九华今天有事不能陪他，尚九熙工作积极性都不高了。
“纹什么？”被迫营业的尚老板问。
“四个字。”预约的客人回答。
尚九熙猛的抬头，早上说有事不能陪他的男朋友就站在自己面前，拉了个椅子坐下，温柔的看着他，手里递过来一张纸。
“纹什么？”纹身师又问。
“吻你。”客人把头凑过去，直直地贴到纹身师软软的唇才停下。
“能不能吻?”客人贴着纹身师的唇说话，细细的摩擦感传到大脑。
“能。”纹身师浅浅地亲了一口，然后把头往后仰，去接他手里那张纸。
“以和为贵”四个字张狂地写在正中间，毛笔写的，字不算大，行笔嚣张，收笔却捎带一点收敛。
“纹哪？”尚九熙用指头摩挲那张纸。
“尚老板想纹哪就纹哪。”
“纹您心窝上?”
“那得先讨点利息。”
“哦?”
“在您这个左手无名指上啊，写个名字。”何九华从兜里掏出一个戒指。
“写什么？”尚九熙这才看见何九华左手无名指戴了东西。
“何九华的解药。”何九华把戒指戴到尚九熙手上。
“嗯？”尚九熙不懂这个梗。
“我曾经觉得我这一生就是花花绿绿嘻嘻哈哈打打闹闹走一遭完了，也不苦也不烈，没什么大的波澜，平平常常，没想到那么幸运能遇见你。遇到了你，我才知道心有灵犀牵肠挂肚人生苦短这是真的有，你就是我苦短人生里的甜长。你是我的醒酒汤，你是我的心窝子，你是我所有纹身里最重的那一笔，你就是我的无可救药的解药。所以，请问何九华的解药，你愿意和何九华结婚吗？”何九华一只手还抓着尚九熙，他走到桌子后面单膝下跪。
“我愿意。”尚九熙把他拉起来，借着身高亲他。
何九华也温柔的纠缠回去。
俩人在温柔的风铃声里结束了这个湿漉漉的吻。
“我们先去瑞士登记，然后在欧洲旅行结婚，怎么样？”
“我怎么知道我喜欢旅行结婚？”
“因为我是何九华啊。何九华当然知道尚九熙喜欢什么。”
“那我们明天就出发吧！我现在就定机票，正好我之前弄了一份欧洲的旅游攻略。”
“交给你男朋友，好不好？尚老板只需要完成今天的纹身就可以了，后面的一切我来安排。”
“那你…钱够吗？”
“熙熙，我是不是忘记告诉你我有多少钱了？”
“所以…”
“其实我还算有钱，养得起我们俩个人。”
“有多少？”
“大概能在北京最贵的商圈买三个商场吧。”
“……”
“……”
“话说你的银行卡是不是应该交给我保管?”
“…从欧洲回来再交?”
“逗你呢。虽然…”虽然我没有你那么有钱，但是还是能买一个商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