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短篇《纹身》(1)

何尚短篇《纹身》.1
ooc,纹身师 混混头子?
反正大家都是靠手艺吃饭。
这里的故事胡说八道，他们的生活和和美美。您可千万别上升。
纹什么？吻你。
(一)加个好友
“纹个什么？”
年轻的纹身师站着，正低着头整理工作台，听到风铃声后开口询问，也不抬头看人。
他素来是这种脾气，熟悉的人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刚巧进店这位是个新客，不免得多看一眼。
年轻的纹身师低着头，梳着顺毛，他这角度能看到对面人圆圆的头顶。
头顶的发旋柔柔的旋开，可以看到一点点粉色的肉，像是某种凶悍的小兽翻身的时候不经意间暴露出来的一点点肚皮，故意把弱点放到人面前，装出一副容易被欺压的样子。
明明他不是故意的，看到的人却有了欺压人的念头。
进来的也不是什么爱管闲事的人，不过多看了一眼，心思起来又很快落下，自顾自走到工作台前的椅子上坐下。
“四个字”，说着递了一张纸过去。
一张纸突然闯入视线，年轻的纹身师停了手上的工作，想看看纸上写的什么，视线却被别的东西勾住，停在了拿着白纸的那只手。
新客只用了拇指和食指捏住那张纸，其余指头都乖乖地屈着弧度。葱白的指节微微用力，捏着A4纸的一边，指尖因为压迫泛了一点点红色，大概是因为肤色萤白，那点红无端带了点艳丽。这只手骨节分明，又细又直，只有大拇指内侧有点薄薄的茧。
“名媛千金大抵如此”，年轻的纹身师心想，“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养得这芊芊玉指”。
“这手不该动的”，年轻的纹身师又在心里埋怨，“怎么能让它起茧子呢？”
视线里“刷”的晃了一片白，坐在椅子上的新客有些不耐，也或许是被人盯着手看太久了，忍不住抖了抖薄薄的纸片。
“能不能纹?”低哑的声音透露出主人性格里的戾气。
“能”，纹什么图案对纹身师来说不算难事，端看他愿不愿意做这笔生意，这人倒是让他有了那么一点工作的乐趣。
年轻的纹身师把视线转向那张纸，“大杀四方”四个字张狂地写在正中间，毛笔写的，字不算大，笔锋却足够凌厉。
啧，有点意思。于是年轻的纹身师抬头，视线对上坐在他对面的新客。
大概是一抹鲸鱼在深海里的翻身，搅动着周身的水浪，明明海底暗流涌动，水面却波澜不惊。
当然，这不仅仅是一个人的心理活动。
“整挺好”，年轻的纹身师想，“招稀罕”。
“真他妈”，新客也在心里骂，“对胃口”。
“打算往哪画？”年轻的纹身师接了纸，又用另一只手的食指比划大小。
“这”，新客撩起左边的短袖，露出同样白的小臂，又伸手指了指，“里边点”。
年轻的纹身师又被勾住了视线，直勾勾盯着那块白嫩的皮肤。
被看着的人也不恼，黑色的袖子撩到肩膀挂着，大大方方的让人看。
“怎么样？”单手托腮，语气带点笑，明晃晃的盯着人看，也不知道问的是纹身还是别的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