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灵神州 第3话(4)

“小砚，你怎么没有帮他梳理一下头发，披头散发的成何体统。”纵横率先开口，而向来迟钝的他，在面对这个已经长了这么大的儿子面前，通过与小砚对话来打破这个气氛已经算不错的了。
“啊，对不起纵伯伯……”小砚委屈道。
“是我让她别来管我的……”纵叶没有情绪波动地应了一句。
“……”纵横沉默了一小会儿，对小砚说：“小砚，给纵叶夹点菜。”
“好~”小砚立刻夹了好多菜，全都一股脑地放进纵叶的碗里，
纵叶从刚才一直低着头，现在看到碗里的菜，听着父亲与小砚的对话，不知为何突然就歇斯底里：“够了！小砚又不是仆人！你让她做这些干嘛！”纵叶拍桌站起，场面有些失控。
小砚吓得手里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在门口等待的仆人也被动静吓到聚在了门前，只有纵横冷静地没有动作。
“纵哥哥，不能这样对纵伯伯。”小砚小声地劝着纵叶。
“怎样？大不了，我这就去拿家鞭来让他给我抽个够！”本以为冷静了一下午，纵叶已经恢复理智，没想到让他独处一下午的结果，竟是越想越怒，“爹怎么不说话了？白天打我时不是打得天经地义的样子吗！我从小被村民冷落排挤，我也没有放弃过自己，我靠着我对药学的执着，坚持到了现在，可是偏偏那几个姓娄的仗着武学比我好，就可以随便侮辱我？因为村里人的武学也都在我之上，所以可以欺负我欺负到习惯成自然？身为三大家族，我一点也没有大家族应该有的样子！就是因为父亲你的懦弱！只会跟在其他两大家族后面唯唯诺诺！靠着爷爷留下的遗产勉强有点人样！您给得了我什么！”
“那你觉得大家族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在纵叶的任性之下，纵横并没有发怒，而是依旧坐在饭桌前，也没有直视纵叶。
“呵呵，不需要了，我本来就是您从万草林里捡来的，白吃白住您这么多年了，还奢求您还能传给我什么本事？如今我都不知道我杀没杀人，您就可以随意打我了。早知如此，十六年前你就应该让我饿死在万草……”
“啪！”
“混账！”
纵横的一记耳光，打在了纵叶的脸上，这一巴掌，打得纵横和纵叶都顿了一下，小砚也被吓到了，不知该劝哪一个。
“纵……”小砚刚开口，纵叶就一个转身拂袖而去，挥掉了桌上的碗筷，夺门而去。而这一瞬间，小砚只看见了纵叶转身时的那一丝泪光，而没听见碗筷掉落和门板剧烈关上的刺耳声。
“唉……”纵横打了纵叶的那只手缓缓放到背后，深深地皱起眉摇了摇头，这声叹息甚至有些哽咽。
门外的仆人们也被吓到，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被纵叶甩上的门，不知该不该上前靠近纵家主，小砚焦急地看了看门外，又回头看了看纵家主，“纵伯伯，你别担心，我去追纵哥哥！”说罢快步跑了出去。
小砚刚跑到纵宅大门前，就停了下来，一边喘着气一边左右张望着，“纵哥哥他……我知道了！”
月色下，小砚娇小的身影卖力地往万草林外围跑去，而就在小砚远去后不久，一个身影从另一个方向的树林中闪入了纵宅……
第三话结束。
纵叶立绘手稿小砚立绘手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