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MILLE(7)

“不要那么惊讶嘛，这是我们的交易内容之一。”帕洛斯继续笑着。我觉得他笑得像个商人，掂量着沾满了血泪的利益笑吟吟地看着同样虚伪的合作伙伴。“而且你们的关系不错。很不错。”他说道。似乎是知道了我的想法。
“没有那么夸张。”我说道。明明他没有用夸张的手法，只不过是重复了一遍而已。“我们的关系。。。还行。”我不想他误会我们两个人的关系。我们本来就不是同道的人，我也不需要雷狮时时都为我当保护伞，我跟在他旁边的目的不是为了给他营造弱点。
“不不不，你是没见过雷狮提起你的时候表情变化有多大。”他忽然瞪大了眼睛，似乎想给我复原当时的情景，不过还是放弃了，“无论如何，我可不觉得你们的关系只是还行的程度。说实话，如果有个人能这么在乎我，我也不至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他忽然说道。
我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你现在的样子很好。”
“是吗。”他不可置否。
“很漂亮。”我接着说道。我的确是觉得他身上有种中性美。是个和雷狮一样都存在个人魅力的人。
“谢谢。”他看都没看我一眼就说道。我还不知道这两个字能被说得这么随意。
佩利罕见地没有插上嘴，他看着我们两个神游天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想去吃蛋糕吗？”帕洛斯忽然问道。
“嗯。”我没有拒绝，因为我的确是想。因为前段时间雷狮来找我的时候越来越晚，所以也没有再去那家小店看了。
“不过你以前去的那家关门了。”他忽然说道，“真是让人悲伤的事情，老板的儿子被车撞死了，他们一家都搬走了。”他做出了一副伤心的样子，只是看着很假，他估计是故意演出来的，然后他又用眼角余光瞟了我一眼，“当然，他具体死没死我不知道，但看当时的情况大概救护车再晚来那么几秒他就要凉透了。”他看我的时候眼角上挑，就像在刻意挑衅一样。而且这样随意地把别人的生死挂出来的行为我的确很不感冒。
我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头，“祝他好运。”
“对。”他承认了一声，“佩利你说是吧。”他又说道。
“啊。。。啊？？对对对。。。什么啊？”佩利明显没有听我们的谈话，只是一脸懵逼地看了过来。
“行了，没你的事了，看你也不可能和卡米尔聊得来，雷狮当初到底是怎么找上你的。”帕洛斯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让我猜猜，你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讲了些什么？今天晚上吃什么吗？”
我很惊讶，因为他猜对了，佩利当初想拉着我一起去吃肉。
“不要那么惊讶，我和他是老同学了。”帕洛斯看到了我的表情，笑道。
“你们是朋友吗？”我鬼使神差地问了那么一句。我觉得帕洛斯本应该不屑和佩利这样的人谈话的，就像一条蛇不会去和它的猎物废话一样。但事实是他们相处得很融洽，明明佩利根本听不明白帕洛斯大部分的话，帕洛斯大部分的话也根本不会和佩利说。
“朋友啊。。。”帕洛斯愣了愣，“那你和雷狮呢？”
“是兄弟。”我毫不犹豫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