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光和红海(下)(3)
又觉得有点孤单,肖战把王一博留下的头盔取来放在沙发上,每个头盔前面盛了一小块蛋糕。“每天明明不开心,还要对每个人笑。但是这样一看,好多个你陪着我,就一点都不累了。”
吃完蛋糕,他给王一博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很吵,应该是在举行生日晚会。对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直到对面传来嘟嘟挂断的声音,他才从喉咙溢出些细细的呜咽。
又是一年,肖战收到芬兰冰雪音乐节的邀请,刚好在十月五号他生日这天。肖战决定赴最后一次约,这场久治不愈的沉疴是时候康复了。这些年,他特别怕冬天,怕看见雪,也怕过生日。
音乐会明天才开始,肖战和助理姐姐提前坐火车从赫尔辛基赶往芬兰北部的拉普兰地区罗瓦涅米。据说这里是圣诞老人的故乡,有冰天雪地的城堡和驯养有素的麋鹿,每年九月份之后就有机会可以观测到极光。
他们在当地导游的带领下来到圣诞老人村,林海雪原,温柔素静,粉色蓝色的温柔光线点燃雪地里的烛光。人的听觉和思维都变得迟缓,肖战穿着雪地靴缓缓向邮局走去,不知道今天能不能遇上极光。他从一堆礼品中精心挑选了一只小狮子和一张罗瓦涅米的风光图放入邮箱。圣诞老人说他可以许一个愿望。
“当然是好好生活,越来越好。”
外面突然爆发出阵阵欢呼。肖战寻声跑出去,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幸运,第一次来芬兰就见到极光了。耳边是小提琴家演奏的北欧民谣,铺天盖地变幻莫测的绿光以天空为舞台上演一台光的童话剧,上下纵横成百上千公里,深浓浅淡、隐显明暗如面纱般均匀展开、绵延。星空之下人类越发显得渺小,肖战竟一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绿光,他就现在绿光之下,轻轻浅浅哼起那首歌。
“触电般不可思议像一个奇迹
划过我的生命里
不同于任何意义你就是绿光
如此的唯一”
歌声湮没在人群的欢呼声中,消失在咯吱咯吱的雪里。肖战回头,看见助理惊恐的眼神。
王一博为他摔坏过一个手机,他也为王一博摔坏过一个手机,留在芬兰漫天的极光下。
绿光和红海。
肖战独自坐上飞机,飞往红海。关于红海名字的由来解释甚多。有的说红海里有许多色泽鲜艳的贝壳,因而使水色深红;有的认为红海近岸的浅海地带有大量黄中黄红的珊瑚沙,使得海水变红;还有的说红海是世界上温度最高的海,适宜生物的繁衍,所以表层海水中大量繁殖着一种红色海藻,使得海水略呈红色,因而得名红海。
助理告诉他,王一博那天也受到邀请来参加音乐节,因为是临时加的行程没有买到直达机票。本来一个无关紧要的音乐节,他不仅坚持要去还一定要在15号前赶到,只好买了开罗转机的票。最后,飞机在降落时出了故障坠入红海。
“战哥,要是有一天我被魔王抓去关了起来你怎么办?”
“那我肯定打败魔王,救出我最爱的狗崽崽。”
“那万一你打不过他怎么办啊?”
“那我就让他把我们关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