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十五章 忿(6)

“嘿嘿嘿，这回老爹的信物可是在我这，你得听我的。”
那张脸好似有点懊恼地挠了挠鼻子。“没大没小。”
“嘿嘿嘿，那哥哥你说，咱们去哪？”
曹子建看着眼前这个10多年没见的哥哥，他倒是没怎么变，只是他很小就被老爹派出去独当一面，不像那个弟弟一样一直被父亲带在身边，所以两人也有10多年没能见上面了。他一直是家里的骄傲，但凡是家族的任务他都能不折不扣的完成。这几年他积累的声望都快赶上父亲了，所有人都说他是接班父亲的不二人选，却没想到竟然也为了程墨空降了纽约。
看来这回家族对程墨真是前所未有的重视啊。但曹子建内心也有点犯嘀咕。明明哥哥都过来了，为什么老爹还把指挥权交给自己，这时候让哥哥来指挥行动明明是个更明智的选择。不过老爹这个人从来也是不按常理出牌。他这么做可能也是有着其他的目的吧。
“先回家。”哥哥一脸面无表情地说道：“还有啊，这里是纽约，万事小心。”这已经算是兄弟两见面以来哥哥说过的最长的话了。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唉你难得和我说这么多话，再多说几句呗！”
哥哥转头看了程墨一眼，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不过这回你被安排在了什么地方。”曹子建好奇地问道。
“秘密。”哥哥又回到了一脸酷酷的表情。
说完哥哥从车的手柜里掏出份文件扔给了曹子建：“老样子。”曹子建打开来翻了翻，里面是他这回的身份和一些人际关系，还有房子的一些基本情况。
曹子建看着照片，房子不大，就是一个普通的二层小别墅，带一个车库和不大不小的花园。房子在法拉盛的腹地，周围全是中国人的聚居区，连商店里挂的牌子都是中文。沿途一路开来他甚至有一种回到了中国的错觉。
车刺啦一个急刹停在了家门口。饶是曹子建系了安全带，还是被惯性狠狠地往前一推，在内饰上狠狠顶了一下又被安全带重重地拉回了位子上。曹子建内心骂了句脏话，看了眼哥哥却发现他正冲着自己贼兮兮地笑。自己太久没坐他开的车了，以至于都快忘了自打哥哥会开车以来，就一直是这样弹射起步和猛地急刹。
哥哥又是一套行云流水般的动作，把曹子建的行李从车上拿下，一手一个就拎到了房间里。曹子建则拿挎着自己的背包走进了房子。一楼是一个很大的客厅和车库还有一个开放式的厨房。二楼则是主卧和客卧，全是实木的家具，简简单单，没有一丝多余的装饰，透着一股浓浓的北欧风，还有一个健身房，里面摆着完备的健身器材。
哥哥把行李放下，像个警惕的猎人般在屋里巡视了一圈，这才放心地拍了拍曹子建的肩膀：“我先回去了。”然后对着曹子建敲了敲自己的左胸，迈开腿准备离开。
曹子建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想起小时候哥哥还在父亲身边的时候，每次和他离别的时候也会做同样的动作。
那时候程墨还在上小学，整个学校就他一人长得像亚洲人。所以哪怕他说着标准的英语，还是成了大家欺负的对象。
有一回他忘了因为什么事，大家把他团团围了起来，他护着自己的头无助地坐在墙角里。但就在孩子们的拳头将要落在他身上的时候 ，哥哥挥舞着拳头冲进了包围了自己的人群，愣是一个人对着一群人发起了冲锋，用武力吓退了这群低年级的孩子。那次他也是像今天一样敲了敲自己的左胸。程墨还记得那天哥哥也是这么酷酷地对他说：“没有人能欺负我马家的孩子，我会保护你的，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