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致命考核》（绒须） ch11 电车难题(2)

壳抡起文件袋就追着同事一阵跑。
7月的天气更加炎热了。阳光从街边屋檐的角落滑下来，穿过树梢打出斜斜的光晕。少雨的几天，空气干巴巴的，连行道树上鸟儿的枝桠声都透露出一丝喑哑。
“喂喂。”绒嘴里叼着杯口都已经被咬得皱巴巴的矿泉水瓶，用肩骨顶顶一旁的须，“你喜欢夏天还是冬天啊。”
“相较而言，冬天吧。”
“咦？我还以为你会选夏天呢。”绒路过一个垃圾桶，随手把拧巴的矿泉水瓶丢进去，“你看看你这喉结、曲线、靓胳膊...学校里追你的女孩子还不少吧？”
须今天就穿着一件短短的纯白色背心。阳光勾出他好看的血管喉结和肌肉曲线。他裸露的皮肤在太阳下白得发光。一根颈链在他的脖间晃悠晃悠，衬出他棱角分明的锁骨，引得过路的女孩频频张望。
“并没有。”须随手掰了一片街边的树叶，在嘴里嚼着。
“嗯？居然没有。不科学。”绒笑笑，不知道是被自己的想法惊的还是被他若无其事的模样逗的，“你知道吗，如果我是个女孩子，我就天天给你写情书，写到你从为止。”
“嚯，像你的作风。”须斜眼嘲讽了下他，又继续看着前方，“只可惜现在的年轻女孩子哟，几乎都是卷鹅的迷妹，眼里根本容不下别人...”
他们又扯了些有的没的。不知怎么地，他们又慢慢聊回了刚刚遇见时的场景。
“哎，我说，你一开始对我是什么印象？”
“你？”须想了想，“头大无脑，脾气一斤，蛮力五斗。”
“还挺贴合。”绒哈哈大笑，“现在呢？”
“唔...还挺讲义气的。”
“算你有点眼光。”绒抬头望着天，“你啊，一开始在我眼里就是个小破孩儿。尽干些坏事，在总在作死的边缘拼命试探，还老爱嘴硬。”
“爱嘴硬的是你。”
“看，现场诠释。”绒逗他，“...不过后来发现你其实也蛮惨的...哎，其实我一直有一个没想通的地方。”
“什么？”
“被打到进医院那天，你为什么后来要逃跑？”
绒忽然停下脚步，转身看他，“只是因为觉得自己还不起医药费？还是有别的理由。”
须没马上回答他，想了一下，说道：
“不想把自己的境遇强加到别人身上承担。”
“原来是这样。”绒笑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居然有这等觉悟。难怪你后来要躲我...还真是爱逞强。”
“所以，这不是后来看你好骗，就在你这儿骗吃骗喝嘛。”须正好走到校门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回头向绒伸出一只手，笑嘻嘻地开口道，“对了，借我点钱。”
“哎哟，胆肥了，敢问我直接要钱了。”绒挑了挑眉，“要多少？”
“两百。”
“这不7月才过两周呢嘛，你补贴呢？”
“用完了。”
绒摸出两张纸币，拍到须手上，揉揉他的头发，凑近脸邪恶兮兮地问他：
“谈朋友了？”
“屁。”须知道绒在玩他，抓着钱二话不说就溜走了。
“切...也是。哪个傻瓜会看上他。”绒望着须的背影喃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