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san》第十一章 HCY148×克苏鲁神话(4)

潜意识认为附近坐着一个小孩子，但很快有闻到消毒水的味道，便很快确定了自己身在何处。可是心中的疑问得不到解决，就目前最强烈的欲望是
喝水吃饭。
多么伟大的愿望。
“你醒了么，我看见你的手动了一下。”
这是卷儿生平第二次听到如此温柔的声音，这该死的温柔竟然让卷在一瞬间误以为是丸。不过很快有否定了自己，因为丸子咖啡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加任何东西东西的，包括牛奶。
所以，在记忆中无法让陌生人对号入座，这反而让卷多了一丝戒备。
“我去给你叫医生。”
牛奶味很快消失了，留下了冷冷的含有消毒水的潮湿空气。卷儿好容易睁开了眼睛，想要再见一见那许久未见的光亮。
可是，世界好像褪色了。
一切都是灰色的，所有，所有。
卷被吓的直直坐了起来，不停的左右回头看看，妄想找到除了黑白黑以外的颜色。可是，好像没有，这好像是被开了一个黑白滤镜，失去了色彩和艺术家的意义。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任何一个病会让眼睛变成这样的，绝对不可能的。
这是梦吧?
为什么一切感受都是那么真实?
他想大哭，但是哭不出来，是神祗拿走了他的颜色吗？这到底是为什么?神是否知道失去了色感是对画家的极大打击，和废人又有什么区别呢？
牛奶味又出现，那是一个焦急的身影，冬季的大衣与其他人的衣服格格不入，即使没有颜色也能知道，牛奶先生一定不是本地人。
“医生，帮我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中年医生要求卷脱去单薄的病服，检查一下身上原来的伤痕。可是，孩子迟迟不愿意。
“怎么了?”
“他可能不希望你看见，还麻烦你出去等一下”
牛奶先生被撵了出来，医生拉上了帘子，让他只能看见小孩子的影子。
突然，听到了哭声。
“我什么也看不见了!”
那真的是一个孩子嚎啕大哭的声音，里面的医生不知所措，他刚刚拿起手电筒，想检查一下卷儿的眼睛，刺眼的强光闯入眼中，像一把刀直接扎了进去。
“你没事吧!?”
牛奶先生匆忙拉开了帘子，担心和害怕不亚于拉开沾有鲜血的塑料帘子。映入眼帘的是满是伤痕的孩子，虽然都已经结成疤痕，可是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都无法接受毁容性的创伤。
所幸他的脸蛋没有受到太多伤害。
“...不...不好意思...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医生极其尴尬，看着牛奶先生挤出一个不知所措的笑容，又把帘子拉了回去。他坐在了帘子外的椅子上，小声喘着气。
孩子把眼泪擦掉，向医生迷迷糊糊说了眼睛的症状。医生算是弄明白后，赶紧让他把衣服穿回去，叹着气离开了病房。随后不久，有拿着病历报告给了那位先生。
“眼睛色弱?为什么?”
“我们也不大清楚，若你们能有朝一日回到陆地的话，还是回去找医院看看吧。毕竟，我们只是以前船上的航行医生，懂得并不是特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