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渊号之战(10)(3)
怀言者的眼睛鼓了起来他正在与即将到来的死亡所带来的剧痛作斗争。他咳出了血,血从他的铠甲上滚落下来,他身上覆盖着一层新的、潮湿的深红色。
布林加朝他脸上啐了一口唾沫,让怀言者掉下去。
爆弹在他周围的地面上炸得噼啪作响,更多的怀言者朝他们涌来。布林加和血爪还以颜色,在还击的时候寻找掩护。但攻击是短暂的,阿斯塔特只是拖走了倒下的队长的尸体然后撤退。
不加选择和零星的炮火使太空野狼陷入了绝境,而剩下的怀言者则撤退了。布林加蜷缩在一辆废弃的油罐车废墟后面,他瞥了一眼战场。斯卡若和安提珍带着一队吞世者小队向狂暴深渊号推进,他们试图尽可能多地留下战舰船员。
布林加羡慕他们。甚至在怀言者强大战舰的等离子驱动器启动之前,他就知道敌人已经离开了。撤退攻击者的火力逐渐减弱,整个造船厂内,敌方阿斯塔特正乘坐这艘巨舰返回港口。
就像虎鲸一样,我也会把那头野兽的内脏掏出来的。他把头往后一仰,胡须和头发上斑斑点点地血迹斑斑,他喉咙里发出空洞的声音。他的血爪接过号令加入了群嚎。
枪声噼里啪啦地落在阿斯塔特们身上,子弹被盔甲弹开引得火花四溅。
吞世者连长带着他的三个战斗兄弟,连同极限战士安提珍,他们已经到达狂暴深渊号内,他们通过一个登船口进入船的腹部并下降。当船上的巡逻队在冷却剂管的交叉口追上他们时,他们的推进不可避免地受到了阻碍。火是从走廊的一端发出来的,远处有人影急匆匆地沿着弯弯曲曲的管道走去。金属仪器为他们提供了一些掩护,但是如果他们不赶快离开的话,阿斯塔特就死定了。
斯卡若在他的风暴盾上加入了炮火,弹壳像铜雨一样打在他脚下的格栅上:爆弹之火。
影子在枪口火光的衬托下舞动。全副武装的巨型身体、头盔和垫肩:阿斯塔特。怀言者。
斯卡若的一个战士,奥拉克,用他的链锯斧在天花板上砍开一个舱口。金属板哗啦一声掉了下来,他赶紧爬了起来。罗加斯站在原地,看着军团士兵向更深处挺进。在船外残酷的混战中,他失去了两件武器,他把捡来的爆弹扣紧扳机打空弹药在金属上打出参差不齐的洞。其他吞世者用他们的爆弹枪射击,把敌人挡在外面。
一半吞世者都是在怀言者还击之前钻进船只的。剩下的只有斯卡若和安提珍,他从腰带上取下两颗手榴弹,把它们滚下了水管。斯卡若跳上舱口,爆炸的火光从他身边呼啸而过。紧随其后的是安提珍,当爆炸撕裂管道、电光四射、拖延时间的时候,吞世者的连长把极限战士拖了上来。
“马库拉格的山啊,”安提珍轻声说。
在狂暴深渊号里,舱室如同机械修会的教堂。这里巨大无比。拱形天花板上纵横交错的骨架在黑暗中伸展开来。圆柱形排气管的巨大身躯上装饰着钢筋网和铁轴,整个排气管上都刻着高哥特式文字。多层由龙门架和网格状的高架走道划分。怀言者的横幅悬挂在他们上方的铁网上,上面有军团的标志:一支笔尖上有一滴血的羽毛笔,一只手掌上有一只眼睛的张开的手,一本燃烧的书,一根头戴头骨的权杖。引擎发出的金属般的悸动,就像船只自己的可怕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