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团圆】卷二百二十三 碰巧

 
“奇了怪了，平常说带你出去转转你高兴得上蹿下跳，像个小猴子似的，怎么今天一副蔫蔫的样子，”
“你昨天没睡觉啊？”
张云雷坐进驾驶座，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看着身边的姑娘，疑惑地说。
张瑶听见张云雷的话身子一僵，随即赶忙坐直了，右手放在嘴边咳了咳，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反驳道：
“我哪儿有，我这不是精精神神的嘛，再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总不能让我还跟个孩子似的蹦来蹦去的吧？”
张云雷怀疑的眼神从头到脚打量了张瑶一圈，随即冷哼一声，
“告诉你啊死丫头，今天可是我特意请了假带你出去玩的，”
“脑子里别乱想些乌七八糟的事情，听见没？”
“不然都对不起我特意请的假。”
“知道啦老哥，你真的很烦诶。”
“开车开车。”
“哎——”
“我还以为你要带我去逛商场呢，结果你就带我来公园啊？”
张瑶双手揣在棉服的口袋里，一张脸有半张都埋进了脖子上堆成一圈的毛绒围巾里；黑色的短发贴在脸上，张瑶的眼睛斜斜地望出去，望向自己身边这个比自己高着许多的男人。
“废话，你以为你现在这小身板带你去商场，你能和人家挤啊？”
“再说了，”
男人拉了拉自己脸上的口罩，看着旁边的姑娘。
“我带着你去商城，到时候咱们俩就别想有能逛的时间了。”
“那，那好歹也带我去个游乐场嘛，公园多没意思啊，我们又不是老头老太太。”
“别那么多废话，”
张云雷抽出自己带着手套 的双手，搭在了张瑶的肩上，
“不想待我们就回家，我还能赶上下午的通告。”
“哎别别别——”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张瑶可不想就坐个车就回去，没办法，她只好无奈地向张云雷妥协了。
她没看见的是，身后男人藏在口罩后面的嘴角，微微上扬。
昨天下了雪。
虽然不大，却依旧是在地面上覆了薄薄的一层积雪。
这是北京城的第一场雪。
湖面还未积冻，只是在岸堤上，留出一圈雪白色的痕迹，像是有人用笔，刻意在其中勾画出的留白。堤上的柳树早已掉光了所有的叶片，深棕色的树干插在地上，树干与树枝间的空隙，也积上了一小捧雪。
张瑶眨了眨眼睛，她忽然从张云雷身边跑开，朝着那些柳树跑去了。张云雷被她突如其来的行为吓了一跳，
“张瑶！你干嘛去！”
跑走的小姑娘跑的很慢，说是跑，不如说就是加快了些脚步——看上去，还有些孩童蹒跚学步的滑稽。
她在一个树干前停住了，背对着身后的男人，手里有些小动作，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片刻的功夫，她又摇摇晃晃地跑了回来，
来到张云雷面前。
“哥！”
她抬起头，看着张云雷，虽然她的半张脸都被围巾挡住了，但是通过她弯弯的眼角，张云雷知道，她在想，而且，
笑得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