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 第十一章 懵(3)

“而且11年福岛核电站泄漏的时候，这家酒厂距离核电站就100多公里。所以11年之后的酒就再也不能喝了，真的是喝一瓶少一瓶了。刚刚吃的那些鱼，都是今天刚从筑地市场空运来的，为了保证新鲜用的还是一台还在实验阶段的超音速原型机，速度嘛也就20马赫，音速的20倍而已，从东京到纽约只用了不到半小时，刚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运到了这家店里。光航空燃油就远高于50000美金。”
“就连刚刚的主厨师傅，都是从纽约唯一的米其林三星日料店请来的，他的店10年来一直是纽约最贵的餐厅，没有之一。饶是如此，他也不是光用钱就能请来的，如果不是看在我和他师父私交甚好的关系上，他才不屑于来到这里为我们准备这顿晚餐。再加上周围20桌的餐费，50000美金已经很便宜了。”
“靠，为什么周围20桌的餐费都要我们付？”程墨没忍住爆了句粗口。
“毕竟是我请来的人，总不能让别人白跑一趟吧！”知奈美从程墨手里接过账单，也不见她掏信用卡，只是在账单上草草签了个名字就递给了侍者，侍者鞠了个躬就退下了。“50000美金买你5分钟，坐下。”
程墨乖乖地坐下，他发现自己还是太小看有钱人的世界了。想两年前自己跟着爸妈去日本旅游的时候，吃了顿100刀的米其林一星鳗鱼就感觉已经好吃上天了，虽然刚才囫囵吞枣吃得太快，但的确感觉和平常吃的鱼有点不一样。
一想到这么一小块鱼都值几百乃至几千美金的话，就应该把美金的味道在舌尖上碾平了，让它充分地融化在自己的味蕾上。而不是像刚刚一样都没怎么咀嚼就吞了下去，这实在是太暴殄天物了。
但感觉这些鲜鱼在知奈美眼里好像就只是那种普通的零食，想吃了就吩咐管家去买一袋来的那种。虽然知奈美的确中二来着，但毕竟是个有钱的中二病，而钱在有些时候的确很有用，比如用50000美金买他5分钟的时候，程墨觉得这可能是自己这一生里按分钟来算薪资最高的一次了。
知奈美晃了晃杯中的清酒，对程墨说，“这酒怎么样，有特别好喝吗？”
程墨以前都没怎么喝过清酒。一时间甚至都找不出该用哪些形容词来形容一杯好的清酒。到底是该用‘凛冽’呢还是‘浓厚’呢。而且实话说，程墨甚至觉得这个酒有点过于淡了，都淡到尝不出什么味来。所以他只能硬着头皮说：“好像和我平常喝的清酒也没什么太大的区别。”
知奈美却笑了，笑得前仰后合。程墨正在那里发窘，好像自己说了什么很好笑的话，但知奈美却完全没有嘲笑他：“你倒是直接。有多少人就是编也能编出一系列的溢美之词来。是啊，这酒和其他的酒相比，差别真的有那么大吗？饶是如此，你知道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要争相追逐它吗？”
程墨不明白知奈美到底想说什么，只能等她自己接着说下去。
“这就好像奢侈品一样，早已经超出了‘酒’的范畴，这里面都是权与力啊。世界就是一个个的圈子，当你有能力喝上它的时候，你就会发现你终于拿到了某一个圈子的入场券。一场席卷全球的金融风暴的起因可能只是这个圈子里两个人彼此间打趣的玩笑。等你到了最顶尖那个圈子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整个世界在你面前脱得精光，毫无秘密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