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产传·第三章 伐蔡(2)

子国一面派兵把守各地消防设施，保证灭火器材充足。一面派出家臣子信率族众便衣巡逻，把重点放在了晋楚驿馆周围的酒店娱乐场所等。僖公下葬后，典礼上有几个年轻贵族借口如厕再也没有出现过引起了西宫的怀疑，当暮色悄悄降临，子驷他们摸清楚了那些贵族的集结场所和参与名单。子国把驻在部队一分为二，一队由子信率领驷、国等族亲兵百人，另一队则是由子西率领西宫禁卫两百余人，最后还是由子信率领的一队在酒屋外隔数街的一座塔上侦察到意图起事贵族的聚集场所。
“天诛国贼！”子狐举臂高呼。
“天诛国贼！”众人响应着。
这时喧闹声传到了厅内，家臣示意有人突袭，贵族们开始裹上夜行衣并戴上面罩准备撤退，可情况并不那么理想：子西率领的两百多人已经开始着手包围酒屋。小贵族们也从一开始的混乱中镇定下来后，立刻反击，反而使围剿的军队因为场所局限难以配合陷入困境。本来得到情报说僖公一脉的青干孙击、孙恶也在屋内，原来的行动计划是全员突击贵族们所在的议事场所，先杀子狐等人，擒贼先擒王。结果因为孙击家臣被捕走漏了风声，为了自保，孙击孙恶连夜出奔卫国，缺席了会议，因为缺席引起了参与者的警觉，会场也做了更严密的安保，使得等子信等人冲入房内时，随后兵甲不过二十余人。
等到夏四月十一日晨，年轻贵族的谋逆被肃清，大街上横列的尸体引得不少公卿驻足围观，十二日，司寇向国人公布了子狐等人的罪行。十五日夜西宫中枢们连夜召开会议，探讨如何削弱年轻贵族力量的对策，当时因为子罕已重病在床无法参会，其子子展辈后，无多大话语权。会议决定，立即动员与反抗贵族有瓜葛的贵族公卿随同司马出兵，征伐蔡国，子驷子国决定把那些人的有生力量安排在遇袭风险大的后勤辎重和战损大的前阵步兵。
夏四月十六日，中午，子产怒气冲冲来到正在吃午饭的父亲跟前：“听说父亲决定攻打蔡国”。
“不假。”
“小国没有文治却有了武功，没有比这再大的祸患了。攻打蔡国，楚国人必定履行盟约前来讨伐，能够不顺从他们吗？顺从楚国，晋国的军队必然来到。晋、楚两国进攻郑国，从今以后郑国至少四五年内不得安宁。”
子国摔下筷子：“你知道什么！国家有出兵的重大命令，而且有执政卿在那里坐镇指挥，小孩子胡说这些话，是要被杀的！” （第三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