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之国(3)

女孩转过身，碰上我的视线。“放下行李。”我说，“到这边来。森林很危险的。“
“不要！”女孩叫道，“不要随便将未知的事情认为是危险的，我还以为你会了解我。”
“放下！”我加重了语气。
突然，女孩嘴角浮现出淡淡的微笑。“你不会杀我的，不是吗？”女孩拿起行李，奔向门外。外面白雪漫天。
“等等!”我追了出去，脸被迎来的雪片刺得微痛。我一把抓住女孩的帽子，女孩摔倒在雪地里。
“都是正确的！”我喊道。可是，在暴风雪中声音显得微弱不堪。
“什么？”女孩问
“你和我，我们都是正确的。”我说， “我能够理解，但关键在于，你得让更多人理解。”
“理解？”
“只有那样，才可能让更多人成为你的同伴，慢慢改变国中建立起来的制度，让新的阶层崛起，那个以艺术，思想建造的白塔才能树立，森林与国才能相互开放，取长补短。”
“……”
女孩注视着我，时间仿佛静止。
……
望向远方静静耸立在国中的白塔，我搅动着杯中的咖啡，默默倾听那些在其美丽直挺身躯下数不清的为其奔波人们的呼吸声。末了，我站起身，走向大门那边。女孩已通过工程师的身份认证，正式从事起围墙外的考察工作。
“我想要解放人们，从白塔之中，我们会开辟一条新的道路。”这是女孩的誓言。
从那时起，我便明白守望者真正的意义：并不是作为围墙的一部分分割森林与国，而是不断守望着物质与精神的家园。然后，在适当的时候，做出改变。
注：文中的塔参照《奇诺之旅》，文风参照村上春树，围墙部分取材于村上春树的《世界尽头与冷酷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