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能：纽约]第九章 怎(5)

“我还记得第一次裸考托福的时候我什么都不会，120分里只拿到了40分，但是如果要上好的学校，我最起码要在4个月内拿到100分左右。这是多少人花了2、3年才走完的路，我却要在4个月内通过它。但这还只是第一步，接下来为了申请好学校我还需要考出SAT，当然这又是另一个考试系统，有着完全不同的模式，但我一共就只有4个月，所以实际上我4个月内要同时考出这两个考试。”
“还不止这些，为了完成申请，我还需要针对每个学校针对性地写文书，来展现自己的长处，这文书也不是一遍就能过的，写完后还要交给专门的辅导老师修改，就像锻铁一样千锤百炼才能写出令人信服的文书。”
Mission Impossible。
“那段时间真是比高考还磨人。那时候的九九就是我的光，和她每天打打电话成了我一天中最开心放松的时候。只是后来她也来了上海开始读书，但我每天像陀螺一样围着英语连轴转，竟然抽不出一天的时间去找她，我所能做的也就是在我每天去培训学校的路上，抓紧那么几分钟的走路时间见缝插针地给她打电话。”
“有一次我一边拿头和肩膀夹着手机给她打着电话，一只手拿着单词书，另一只手拿着早饭，结果一时没顾上看路，竟然一头撞在了电线杆子上。豆腐脑和豆浆洒了一地，手机也飞了出去。但我就这样撑下来了。”
“可能是上天也不好意思让我再这么衰下去了吧，我竟然真的在4个月内托福考了97，SAT考了1700，虽然我最终还是没有被纽约的学校录取，只是去了一所不错的文理学院。但是我在来到美国以后的第一时间就开始准备转学来纽约。”
寿司师傅把刚刚捏好的寿司放在了两人面前。这时候的寿司还带着师傅手掌的温度。传说女生不适合捏寿司的原因就是她们手的温度不如男生的高，所以没办法很好的表达出寿司的极致口感。
整个饭团多孔且蓬松，被放到石碟上以后因为重力的原因，米粒彼此间抱的越来越紧，以至于整个饭团在程墨眼里就像是变矮了一般慢慢沉降下去。
知奈美迫不及待地直接用手拿起寿司，看也不看地就张大了嘴巴一口就整个送了进去。程墨从来没见过姑娘吃寿司有这种吃法的，一时看得呆了。
“看什么看，你再不吃就要错过这个寿司最佳的赏味期限了。”知奈美明明嘴里全是寿司，但她依旧张大了嘴含糊不清地说道。
于是程墨也照着知奈美的样子把寿司整个喂进嘴里，刚一入口他就觉得这寿司和以前吃的不太一样。米饭本来是没什么味道的，但是在金枪鱼的渗透下，这些在其他地方可能只是平凡的米饭仿佛一下拥有了灵魂。因为恰好的粘性，恰好的温度和恰好的软糯，配合上金枪鱼的鲜味，以及被芥末完美调和的腥味，仿佛在程墨的舌尖上走起了钢丝。
程墨终于明白为什么要在眼前摆上温暖的石盘了，首先当然是因为坚硬的石头和柔软的寿司能带来强烈的视觉冲击，其次也是因为捂热的石头可以稍稍留住寿司的温度。
“考完之后的那段时间可能是我最为开心的时间，彼时我什么事都没有，九九也因为刚刚大一，课业也不紧，我索性就在她学校附近租了间房子，开始了疯狂的同居生活。那时候我们就像连体婴儿一样，坐则叠股，立则并肩，饮则交杯，食则同器。每天醒来第一眼看见的是她，睡过去前看见的最后一眼还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