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团圆】番外十 最愧疚的一件事(3)

手杵在地上沾到了灰尘，又在自己的脸上胡乱的摸，白生生的脸蛋此时黄一道黑一道的，活像一只小花猫。
张云雷走到了小丫头的面前，喊了一声：
“张瑶。”
哭的正惨的小丫头抽了一下，泪眼朦胧地抬起头，看见站在自己面前的男孩子，顿了顿，瞬间站了起来，一把保住了男孩子的腰，嚎啕大哭。
“葛……葛格……”
“我给你……给你带的……棒棒糖……”
“被……被坏人……抢走了……”
“嗝……”
“哇啊啊——”
虽然她哭的说话结结巴巴，但是张云雷还是清楚的听见了，她嘴里说的什么。
“你，你给我带的？”
张云雷的语气里有些难以置信，他重复了一遍小丫头的话，来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
“还有，还有……”
“我的，我的，我做的娃娃……”
“被踢坏了……”
“哇——”
一只手拽着张云雷的衣服，一只小圆手指了指不远处，落在泥土里，一坨灰乎乎的东西。
原来是一块黏土，因为被人踢到，只能看出个大概的形状了。
张云雷跑过去，把它捡了起来。
拙劣的捏法，老实说很难看得出来是个人的样子；只是在疑似底部的地方，歪歪扭扭的写着三个分家的石字。
拽着自己衣服的丫头还在哭，
梧桐枝头的燕子发出几声鸣叫。
张云雷沉默着，半晌，他把那块黏土揣进了自己的裤包里，费力地把面前的小丫头抱了起来。
“不哭不哭，”
他低声说着，右手手掌有些笨拙地，拍着小丫头的背。
“对不起……”
他把头埋在小丫头的棉袄里，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吱吱吱——”
燕子飞走了，小小的身影，在碧蓝色的天空中划出一道黑色的长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