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切月亮值六便士——《刀锋》《月亮与六便士》
这句话像被篆刻在《刀锋》的封面上,用手摸上去有种历经岁月洗礼之感。一眼便相中这样一本书,确切来说是喜欢这书的装帧,类似于牛皮纸的材料,微微翻动,散发出书页的独有香气。没有华彩的颜色,没有夺目的插画,如果拿着这样一本书往咖啡厅一坐,文艺的很呐。但要是生活在一战后的欧洲,书作者毛姆见了我,定会将我装文艺的小心思洞察的一清二楚,他会一手拿着烟斗往空中轻吐烟雾,一手放在沙发扶手上,翘着二郎腿露出那副剧作家独有的笑容端详我。我相信他有那种犀利的眼见力,很让人佩服。
我也爱观察,爱看,细思别人一举一动背后是什么样的灵魂,可读毛姆,你一定会坚信,那个留着胡子,脾气还有点古怪的人,看的真丫的准!他的笔头真尖,那是一种别人没有的敏锐,落笔之处像用笔尖把这个人所有刻在书页上。相比之下,我的那些臆测猜想总带着些不确定的顾虑,所以很多时候在写东西或表达自我时常加“我认为”、“大概”、“可能”之类的话,连自己都觉得低级无趣。
回到那句英文,注视片刻,手足无措,没办法,我的英语实在蹩脚。动用藏书牛津大宝典才勉强翻译出来:刀锋很难越过,因此智者说祷告的也很难。
毛姆的写作很自然,一个观察者的角度,一位作家身份将所遇为你道来。在我读过为数不多的作家里,这样写小说的,就他一个。
合上《刀锋》回味时,又找来了《月亮与六便士》。两本书叠放在桌前,大小不同,所以有错开的地方。恍了神,思维跳到别处,引着身子往后一挪,哎呦喂,这还蛮像台阶的嘛。高尔基写下“书籍是人类进步的阶梯”时是不是也是看到此景,有感而发?智慧之阶啊!可我怎么总不上道,走不到那呢?罢了,好像题目我都没琢磨明白。刘瑜有这样一句话:满地都是六便士,他却抬头看见了月亮。我是个小俗人,钱还是蛮喜欢的,说句不好听的,我要当官保不齐是个人人唾弃的贪官。六便士大约人民币五毛钱,满地的五毛,嗯,边捡钱边看月亮也不耽误事儿啊。我可没有恩特里克兰德的艺术追求,不过去个小岛生活也是有幻想过的,那时贝爷荒野求生和艾德思塔单挑荒野看的心潮澎湃,大概也有小时候对《鲁滨孙漂流记》的向往,保不齐哪天和恩特里克兰德一样什么也不管的走了。恩特里克兰德四十年的正常人生轨迹,按照原有继续生活也不错,是个有滋有味的中产。
不过还好他走了,不然毛姆不会写下如此故事(原型保罗高更)。
在恩特里克兰德的前四十年的人生中是压抑着自我的。但追随梦想指引的路途中,天性得到解放。
不解人性的做法,实质是我们将人性不解。此话有些偏激,在压抑自我,给自己带面具时其实也可以是人性的定义吧,这点见仁见智。所以在后面的人生中,恩特里克兰德像剔牙缝中让人难受的剔除通达人情世故。离婚前的恩特里克兰德不讨喜也不让人厌,与许多沉默寡言性格内敛的人一样,在不情愿中被社会环境压力推动前行。我相信肉体之内绝不只有一个灵魂,很多时候会有一些奇怪、恶心、过于单纯、恶心等等的想法闪过,只是作为适应社会价值判断标准的人而言出现了动物性的意识结果,趋利避害,选择大众认可对自身有益的方式,故而匆匆将那些想法掩盖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