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小丑

第一章 小丑面具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流动着，那些街边的商贩吆喝声和挂在他们头顶的灯红酒绿化成了这个宁静村落为数不多的烟火气息。
九月的小洲村晚上就少了些许夏意，多的是凉风的吹拂，我走在街上，刚放学回来，旁边的张不亮麻辣烫和很多点依旧是我不敢奢侈的梦。
这个家穷的快要揭不开锅了。
我肚子有些饿，想快点回去吃饭，没有零花钱的我连小吃都买不起，偶尔的还能够和死党韦景放学蹭一下他的零花钱，买些五毛钱的辣条解馋。
可惜，今天韦景被留堂了。
在快步回家的途中，我看到了一个戴着面具的小丑，这个面具是光鲜亮丽的白色，在昏黄的路灯下面，甚至有些反光，剩下的就是一些标明了五官的红，可惜看不到里面的脸。
不然我真的很好奇，在所有观众面前惺惺作态的这个小丑，里面的表情究竟是怎样的尴尬？脸是不是已经红成了一个苹果了？
他像条虫一样扭捏着他的身体，引得身旁的人哈哈大笑，他卖力地，奋力地让自己的行为尽可能地搞笑，为的就是待会的绿色二维码能够收入足够多的钱。
我带着些许不屑看着这个小丑，居然靠博得别人的欢乐来赚钱，现在都什么年代了，都是利用互联网来赚钱了，这种装疯卖傻的讨好行为，一看就是小学没毕业。
我离开了这个地方，观众们笑得很大声，事实上在某方面，这个小丑是成功的，但是在我眼中却是个失败者，是被社会淘汰的下层阶级人员，是一个在底层夹缝中艰难求生的小虫子。
看着这个小丑，我心里暗暗发誓以后一定要创出番名堂出来，成为这样的人，那比死了还难受。
“妈妈！”
在小巷子中，我的叫声响彻云霄。
是的，我忘带钥匙了，虽然可以用电话联系，但是在楼下喊一喊，是这么多年来获取钥匙方式最直接的习惯。
不一会儿，母亲从窗户的那边探头出来，“看着点。”，接着一个包装着袋子的钥匙像被秋风扫起的落叶一样歪歪扭扭的掉了下来。
我随手扔掉了袋子，迫不及待地开了一楼的门走了进去。这里只有四楼，我家住楼顶，我不用坐电梯。
不过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能够坐电梯回家。
大概上到第二层楼的时候，一个面具出现在了楼梯之间，挡住了我的去路，我被吓了一跳，凑近一看居然是一个小丑面具。
这个小丑面具的眉心多了两个红色的点，嘴角的红色油漆似乎比刚才的表演者扬的更深了些。
“哪个傻狗的恶作剧？放个小丑面具吓人！”，我一生气，抬起脚来准备踩碎这个面具，但是下一刻我却把脚收了回去，这里是房东的家，我和我妈仅仅是个租客罢了，并没有资格去弄脏这个楼梯。
我的母亲为了省钱，承包了每个月的楼梯清洁，房东和她承诺，说干得好的话，每个月可以少给三十块，我每次往楼梯间吐口水都会给我妈数落一顿，更别提这个弄碎的面具了。
我把它从楼梯的窗户中扔了出去。
我不屑的笑了笑，这个恶作剧让我想起了刚才的那个表演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