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人生（二十二）(2)

一边的人昏睡过去，他伸手去查看，只是暂时的。
“你现在可以过来。”
“嗯？”
“我这里可能也有对你有帮助的家伙，假如他们愿意搅和进来，事情要简单一些。”
“有客人？”
“也不是什么客人，只是把麻烦事扔给我的该死混蛋同僚，喔，你来的话尽量控制在45分钟之后。”
“嗯，我知道了。”
那边挂断了电话。
“你呢。”他甩了甩手，拽下左手的无菌手套，露出干瘪白皙的手伸进雨衣兜帽，摘下戴在左耳中的无线耳机。“是不是该在现在给我一点可以利用的价值呢？”
展开的针包中纤细的银针被以排列包裹住，滑出其中的一根，放在眼前展望。银白的长长针身和化成一点的针尖，仔细端详一阵后，捏住针尖向针末端三分之一的位置，对准右手虎口然后一口气扎进。
随后肢体一紧，肌肉带动着皮肤不停抽搐……
两人的热茶又喝完了，不过擦干身体后也没有急迫地需要热量，会客室的两人实在无所事事，取来刊报杂志不耐其烦地翻阅着。
“连我都觉得这些纸制品都有办法替代掉，就不能更方便点吗？”
刘鸿向后面更大的数字翻页。
“老古董抱怨老古董？是不够资格的吧？”
“你懂什么啊，虽然有一些有价值的物品值得传承和纪念，但是该要便利的地方就该便利啊。”
“实际上。”刘鸿窝坐在沙发一侧，打开的杂志上是自己小小的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游走来回，再扔给坐在另一边的胡。
“出版社都是有web的。”
“是这样的吗？”胡两根手指捡起刘鸿扔过来的手机。
“哎。”刘鸿叹气，隔着厚重的窗帘密集细杂的雨声依稀能听到，头顶是带有黄晕的塑型工艺繁琐的吊灯，流云曲水式的雕花遍布整个房间，脚下是一整张黑红苏格兰风情地毯，黄花梨木茶几在脚前，紫檀置物架立足一边，似有若无的壁炉在房间的一旁晾着，刘鸿总觉得在这里还差一个完整的麋鹿头。
石英钟钟摆滴答滴答地运行，时针已经由罗马数字二出发过半接近三。
刘鸿又翻往下一页。
时间又过了近半小时，一篇有趣的故事从速度到细细品尝每个文字所蕴含的详细感情，再到无聊的过程，过度刺激带来的感情也只能坚持这么一会吗？
假如现在有征稿关于人类过度刺激的不同阶段反应的论文，刘鸿自觉应该能提起笔拿出自信送出一篇。
“啊。”
刘鸿仰面长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胡放下报纸，他读的报纸还是之前那一份吗？
“又怎么呢？”
“我只是想，我们在这里坐着等是不是太蠢了。”
胡摇摇头，又重新拿起了报纸。
“谁叫某人什么都问不出来，然而我们又急着需要一个方向，捷径也是需要等待的。”
“等待我是没有多大意见。”把自己变成一个躺在沙发上有些奇形怪状的大字的刘鸿，将手机举到自己面前，点亮的屏幕上时间已经来到了三点二十一分。“只是这里让我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