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67）(3)

“是，他刚说有事儿，明早走。”
“原来如此。”于谦一声冷笑。“没人帮你了是么？”
“也不是，九良生日快到了，总要有人帮忙张罗。”
于谦定睛看着他，“你自己来呗，你人面儿多广。谁不给你面儿。”
“不知道师哥能不能？”
“不能。我那边的新戏也要开了。这几天不在。”于谦说着，拿着车钥匙，起身了。
郭德纲吃了瘪。这个时候，总不能找周九良，当事人来准备当事人自己的生日吧。想了想，又给烧饼打了电话，“烧饼，是不是那边的事儿太忙，师父真的需要你。”
烧饼正一动没动的躺在沙发上开始逐条看这些年和曹鹤阳的历史对话，从第一条起的话有些多。
听到师父这么说，“我不忙，师父，我留下来帮你。”
真的，走，急什么呢。这么多年，总是匆匆忙忙的走了，徒留的都是遗憾。
是命么，现在想不是，什么万般皆是命啊，是自己的选择啊。怪的了谁。
这一次，烧饼，想放慢脚步。他没有告诉曹鹤阳他不走了。什么也没说，拿上小包，他即刻起身，住去了郭德纲那边。
（3）
于谦开车奔了栾云平发的定位处。他有种预感，让栾云平盯着，百分百信任，没问题，但多一个人，踏实。因为他了解孟鹤堂。
不知怎么的，他这两日总会想起当年刚接回家躲在门后的孟鹤堂，有种怪异但令他胆战心惊的感觉。人有时候，会在某个看似平常的节点突然崩溃。
栾云平发的这个地方，他从来没去过，听都没听说过。这些年，和郭德纲的分立而治，各有各的过法。
他感谢栾云平，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和多年搭档之间的联系，在关键时刻，竟然不如一个外人。
车停在目的地，看小楼二层有微弱的灯光，给栾云平打了电话，“我到楼下了，你们是在二层么？”
栾云平小声说，“是，大爷你上来吧，我不敢离开，二楼里面左手第三间，我没锁门。”
于谦轻声上楼，推开门，昏黄的灯光下，看见栾云平站起来迎着他，没动。走了进去，看见孟鹤堂睡着了。明白了。
“你不是说放心么，一切安好？”于谦问。
“对不起。怕您担心。”栾云平很诚恳。
“我没怪你。”于谦走过去，仔细看了眼，找了把凳子，两人坐在一起。
“怎么回事？”于谦问。
栾云平和他说了这两天的情况。简略的，隐去了和孟鹤堂看烟火的事儿。
于谦听着，突然握住了栾云平的手，“谢谢栾栾。多亏有你。”
栾云平嗨了一声，满腔苦涩，尽在不言中。
于谦第一次认真的看栾云平，心想，自己往日里总怪郭德纲有偏爱，他又岂不是有偏见，对栾云平，因着郭德纲。
他没想到这两日栾云平可以罔顾郭德纲的催促，甚至都没和郭德纲联系，孰轻孰重，不言自喻。
“大爷是不放心么？这么晚了。我陪着就行，这层没人住，您先休息吧。”栾云平小声说。
“不用了。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