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璧衡】我心归处（完结篇）武林盟主和御史大人的职场爱情故事(3)

“元若今日似乎颇为轻松？”
“是啊，据秦院正所说，就该是这两日了，宫中、礼部和宗人府皆已准备妥当。”齐衡轻舒了口气，转过头来注视连城璧：“城璧，只等太子登基后，这朝中就再无可掣肘之人，我终是能不再畏惧任何力量，无论何种境地之下都能护着你了。”
连城璧抬手为他理了理大氅的领子，笑着说：“是啊，有我们首辅大人在，下官也能安心了。”
“城璧……”齐衡有些嗔怪道。
“我说真的，”连城璧正色道，“这些年你晨兴夜寐，殚精竭虑，我如何不知你是为了我，否则以当今的多疑性子，我在宫中不知有多艰难，遑论如今能执掌皇尉司（皇尉司就是以前的粘杆处）了。元若，辛苦了。”
齐衡突然被他这一本正经的感谢弄得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低下头小声道：“你我何须说这些，我只是，只是再也不想见你受苦罢了。”
权倾朝野的首辅大人，早已是不苟言笑的上位者，在人前自是不怒自威，如今却在自己面前微垂着头，红了耳根，连城璧心中顿时怜意大生，忍不住倾身在他颊边印上一吻。齐衡被吓了一跳，惊慌的抬头往周围看了看，见宫门外大街上空无一人，随行的侍们卫都远远的低着头非礼勿视，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忍不住埋怨道：“城璧，这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你，你以后可不能，不能……”
连城璧见他急得面红耳赤手足无措，一时玩心大起：“不能什么？齐大人说明白点。”
齐衡被连城璧这戏谑的样子气得说不出话来，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永远占不了便宜，便赌气转身自顾自往前走去。连城璧大笑着追上前去拉他手：“好啦好啦，要怪就怪我的元若太好看，一时没忍住。以后不敢了，得回家再亲。”见齐衡又要发火，赶紧转移了话题，谈到政务上。
“如今我唯一要留意的就是蔡氏一族。皇上一向深谋远虑，定会为太子铺好前路，这几年蔡氏迅速崛起，又被赐了爵位，便是用来制衡于我。蔡氏是清河大族，又是太子外家，不知皇上会留下什么后手。前些日子为了试探我的底线，蔡邕居然在早朝上公然挑衅无谢，当众奚落红雪的腿。”
“蔡邕？”连城璧冷笑一声，“后来还不是被无谢当场一顿好打，据说没有个一年半载下不了床。这样的蠢货，有何所惧？要我说，无谢还是心软，换做是我，会让他一辈子都下不了床。”
“可无谢也被皇上发落在宫门外跪了好几个时辰，差点下了狱，”齐衡说，“无谢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这么冲动，他这是在帮我立威呢。”
“是啊，”连城璧目光渐冷，“皇帝扶植蔡氏之心多么急迫，可惜也来不及了。”
“不过最近皇上病重蔡氏倒是突然沉寂起来，也不知是何意……”齐衡思索道。
“那当然，”连城璧哂然一笑，“我给他们后院放了把火，将蔡邕的外室一家从丰台送入了京。如今这一家子正在自扫门前雪呢，哪还有心力管人家瓦上霜。”
齐衡意外的看了给他一眼，又无奈的笑笑：“你啊……”
两人就这样边说边走，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