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I 4 (3)(7)
M06L不知道S·格里默口中的人是谁。wB97xD是没有听过的名字;这里的「她」也指代不明。从她们登上芙奈尔后始终没有其他人进入机体,因此S·格里默应该没有和DSD交战才对。
「在那边的楼顶上战斗的是谁。」
「如你所知,是名为S·格里默的我本人。也如你所知楼顶上的战斗仍然在继续。」
M06L察觉到来自身后的触感。躲在后面的TPSSh更加用力地抓住了她的衣角。
「幻象都市。将每位泛函少女最大的期待具现化的愿望实现的都市。」
从很小时开始我就意识到了自己体内寄宿着的灵魂不止一个的事实。
在我生活的时代似乎有许多人都发现了类似的事实。欧洲国际和合众国的静默战争(der ruhig Krieg),最终防御计划和星体大战计划。现代人回想起那个时代能想到的无非是这些关键词,可是用一两个词是无法描述一整个时代的。我们的国家在危机中;我们的社会在崩溃的边缘。就算广播里日复一日地重复这些论断,也不能让我们与那个时代的距离拉近半分。即使是在那时出生的人,要回忆起曾经经历了怎样的童年,恐怕也不是容易的事情。记忆就是这样的东西;明明把将过去记录下来作为使命,却总是不自觉地对自身加以扭曲。而这些事情对我们来说又太过遥远了。我们的社会一触即溃,我们的生活却不受影响。是否受影响的问题当然是要建立在比较的基础上的;等到现在回想起来才意识到我们的童年从来没有受到过影响。说不定其实是受到过影响的,只是名为记忆的主导一切的存在有意选择了自我欺瞒。
这样的担忧也是存在的,不过就都是后话了。
同样是在那个年代,医生成为了最受人仰慕的职业。在我们的城市里,J·埃尔斯纳是最著名的医生。我对自己的家人已经没有了印象;与他们有关的记忆只剩下了在一架黄昏时的马车上的场景。回想起这件事时脑海中浮现出的画面只剩下了车内破破烂烂的木桌;窗帘被什么人拉上了,桌子空荡荡的,只有一本手掌大小的书。是我在上车前偷偷溜出去,用口袋里仅剩的两先令在街边的摊贩处买的。似乎是弗兰克尼斯的作品;那个时候他还只是不知名的小作家吧。桌子和书的封面是相同的黑色。书页不知什么时候被水浸过,整本书的每一页都硬得像是要把手划开。从那一天开始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血缘意义上的家人了。那一天是在下雨的吧;但是记忆里没有雨声。空气是微凉的,可是无论怎样回想都无法回忆起一丁点的触觉。记忆就是这种单纯的无声映像吧
从那个黄昏开始我成为了J·埃尔斯纳的学徒。
在那个时代学医是很容易的。寄居在有名望的医生门下,跟着他拜访病人,从中学习诊断和治疗的门路。在这样的生活中度过了大约四年的时间。埃尔斯纳主攻的领域已经不记得了。是的。明明曾经在他的门下学习,却连学习的门类都记不清了。因为。
从某一天开始到某一天为止,我不具备这段时间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