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CY水仙文】《致命考核》（绒须） ch5 袭击(3)

“吃。”绒走进病房的时候几乎没有声响。他把一袋面包拍在病床上，然后语气平淡地说了一个字。
须显然有点惊讶，但还是快速地低头拆开包装吃起来。
“哪儿伤了？”绒问他。
“小伤。”须低着头吃东西，不看他。
绒想坐在病床边，但又觉得那样太暧昧了，只得办了一张凳子坐在不远处。
“你家人呢？”
须愣了一下。“不在这里。”他说。
“就你一个人？”
“嗯。”
绒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他人呢？”须左右看了看，然后压低声音问绒，“他刚才也在外面对吧？”
“是啊。走了。”
“啊？？”
绒笑笑地举起一根手指：
“One more chance.”
“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开了新手通道。”
“切...”须咂咂嘴，别回头看窗外。
“哟呵，你不谢我，还这么嚣张。”绒搬着凳子上前，假装要去抢他手里的面包，“面包还我。”
须翻了个身，躲开了他，坐到另一边的床沿上。
“谢谢您，可爱美丽的毛绒头先生。”须抓着面包继续啃。
“现在知道我可爱了。”绒这才回到凳子上坐下，搞笑地看着对面的人死死地抱着手里的面包，想了想又忍住笑说，“叫我绒就可以了。”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绒跑去开门，一位医生把头探进来。
“请问您是亲属吗？”医生眨眨眼看着他。
“额...啊...额...”绒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床面啃面包的某人，想了想，只好无奈地回答：
“算吧。”
“那还请麻烦您到前台结一下华须须先生的医药费呢。”医生做了个请的姿势。
啥？？？
绒翻了翻腰包，然后回头看了某人一眼，直到确认他是故意低着头不看他。
切，行吧。
绒刚跟着医生走出病房的门，却只听背后传来了一声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和医生冲回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只剩散落满地的碎玻璃。病床上空无一人。窗帘被窗外的风吹起飘动着。
须擦了一下脚踝上的血，然后在墙角的地上坐下来。天上有几只飞鸟将将飞过，发出“嘎嘎”的叫声。他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将头倚在墙上，抬头望着天空，发起了呆。
多么广阔的天空啊。多么自由的飞鸟。
他伸手在包里摸了摸，发现里面只有一个喝空的塑料瓶。他厌烦地把瓶子向远处扔去，然后歪头靠在一旁的废箱子上，闭上眼睛想事情。
这个世界糟透了。这副躯体也不怎么样。在人间的生活，只不过是处处被困倦罢了。
天空又传来几声鸟鸣。他睁开眼望着远方，望得出神。
他连一只飞鸟都不如呢。飞鸟至少可以想去哪里，就飞去哪里。动物的世界也没有那么多的人情世故、利弊纠葛。
他叹了口气，又外头闭上眼。他感觉有点累。他想睡一觉。
“喂。”须感觉自己的脚被踢了一下。他睁开眼，看见眼前有一瓶水，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