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堂】《我叫孙九芳》(4)

我看见孟鹤堂溜溜哒哒来了，穿着件长袖白绒衣刘海剪的高高的，绒衣好像穿反了似的，阳光下反光板衬的面白如玉。粉丝管这个叫：妹妹头。
越活越逆生长，妖孽。我舔了舔牙。
“孟..”我想叫孟鹤堂，最后拐了个弯，“孟哥”
孟鹤堂看我一眼，走过来，“你一会儿上啊，先去个厕所吧。” 沉着嗓，没说那些煽情的话，稀松平常。就像我从来没离开过一样。
尽管，这是我这么久以后第一次登台。
“我不是摘字儿了么？”听见自己的声音，头一次，不够男人，有点儿海豚音，明明也是个粗嗓子。
“那不就一说么？又不是这儿，谁看得见。除非自己说，快准备去吧。”说完一扭头，跟着岳云鹏，人走了！真爷们儿！牛B！
“谢谢你孟鹤堂。”我听见自己心里掉落的声音。我服！
当然，后来，很久以后，我才知道，这决定也是孟队征求了师父和大爷意思后的决定。
到那会儿孟鹤堂得意的看着我，和栾云平撒娇说，“你看他傻不傻哈哈哈，我演的不错吧哈哈哈。”
栾云平眼不错珠宠溺的看着他，囫囵着吞了音：“他傻”
我也咧嘴笑着，“傻，我（tm口型）就是傻”
可惜，没人板正我，我不是周九良，来一手后有那个乖乖等着台上捂嘴薅头发的机会。也就敢台上来这个，还憋了好久。越在意越情怯。
也不是没有。我唱着董小姐的时候，他站在我身后，穿着蓝大褂，头发被周九良嘲笑飞起来像伟人，认真侧耳听着，玩着扇子。
然后无奈的走到我身边，抓着我的胳膊半天不松手，温温柔柔地说“可不能这样说啊。”有差距无距离，魔力蓝大褂，也行。
对，孟鹤堂早已是队长了，台上越来越稳了。再也看不到和曹鹤阳飞头发的时候了。再也听不到脏口了。再也看不见贱兮兮的孟小欠了。
粉丝开始会叫他孟小仙儿。扯，柔情似水怎么会萦绕在他身边？
我不信。看他汾河湾每次演完后，摘下头巾扔到桌上，转身对着后台帘的我们，单手整理领扣，脸上的媚劲儿瞬间掉落人间，换脸的那刹那，我知道，还是他，没变。
有一个词儿叫“敬业”。
十寸光阴换一线。
老秦来了。富二代带着不忿儿来了。扬言就怕（只怕）八队队长的来了这儿，生事不少，从上到下，除了我。
终也被收服了。因为你没法和一个能豁出去拎着红绸跳大妈舞的带宝格丽的男人比。还真为了周九良啊？反正他当是了，倒也开心。
在老周（对，周九良）被孟鹤堂发配和我搭档的夏天，他整个人厌厌的，俗称冷淡风。他心知肚明为什么，放飞一次的代价自己要能承受。得而复失，不好受。虽然，“得”这个词儿还值得细讨论。
我很开心，很亢奋。这说明，孟鹤堂不在的日子里，有我呢。
我的搭档换了又换。我不在意。反正不是他，都一样。
也不一样，比如刘喆。沾了他的光。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聊聊孟鹤堂，从三宝开始。没人不爱他。总有人更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