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天狗×观月 终章(5)

“大人，”大天狗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仿佛正极力压抑着什么，他艰难道，“大人，快切断联系，它要……它要杀了你！”
观月大惊，知道大天狗这是被八岐大蛇的灵力侵蚀了，她正欲开口，忽然听到大天狗断断续续的话语：“杀了……杀了我……契约……快……”
用契约之力杀了我。
观月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她手上飞快结印，口中却哽咽道：“大天狗，你不要怕，我……我在你掌心画下失魂秘术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准备了，死的时候，不……不要怕……”说到这里，她已是泣不成声，“我怎么可以用契约杀你，你会……灰飞烟灭啊！”
她双手交叠，虚虚一握。
废墟上，双目赤红而形色疯魔的大天狗忽然像失了神魂一般，双目空空，缓缓倒地
烟消云散后，只有一个陈旧的纸人飘落。
便是那年，初学召唤的观月，亲手剪出的那一张。
<尾声>
观月重新睁开眼的时候，一朵八重樱恰好落在她眉间，她动了动手指，捻起樱花细细看着，忽然想起什么，一下坐起身，才发现，她正躺在自己房中，枕边的小几上放着一瓶樱花。
原来，已经春天了啊。
想到这里，观月才惊觉自己昏睡了多久，她抓起床边的衣物就冲出了房间，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见习寮生打扮的小女孩正捧着一盆水，哼哧哼哧在廊下走着，见到她，小女孩惊喜道：“呀，大人您醒了！”
观月大概猜到这是战后几个月来照顾自己的人，然而当下她没空道谢，点了点头便匆匆向召唤室的方向而去，走了几步却又回头，冲进房间，扛了条被子出来。
“啊呀，大人您这是……”小女孩有些被吓到。
观月顾不上回答，扛着被子进了召唤室，又四下翻捣，找了把剪刀，几乎是蛮横地破开了被面。
黑色的鸦羽露了出来。
观月深吸一口气，颤抖着对着鸦羽念出了召唤的咒语。
灵力流转，灵蝶飞舞……
观月一脸呆滞地看着面前同样很惊恐的十只鸦天狗。
理智告诉她这不是，但是失智让她问了出来：“你们是……大天狗？”
十只鸦天狗用同款的同情告诉了她答案。
观月差点崩溃，然而就在那一瞬间，福至心灵，她忽然想起来一样东西。
召唤室外，满脸担忧的小女孩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去找晴明大人，忽然看到观月大人冲出了召唤室，不多时又抱着一把扇子回来，看起来又绝望又兴奋。
“大人……大人们的行为，我果然还是修为太浅，看不懂啊。”小女孩一脸懊恼。
这厢，观月已经将扇子摆在了召唤阵中央，在十只鸦天狗害怕的注视下，一本正经地念起了咒语。
熟悉而强大的灵力涌出，光芒散尽，依旧是白衣纸扇，和那一双眸。
“吾名大天狗，参上。”他如当年一般说着无二的话，却是笑着，将红了双眼的观月拉到怀中，对着一旁的族人，郑重道。
“吾妻，观月。”
“小蝴蝶，你这香粉看着就好，盒子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