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面包树下坐着的猴的故事(4)
我在那一夜的晚上,第一次失眠,同时也是最后一次,完完整整地入眠,此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都在指责与质问自己,而到底做什么样的选择,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恐怕连最初做选择的人也没有想到会出这么的岔子吧。
兴许我还在梦里,我能感觉得到,身体的每一个毛孔还在往外渗水,每一部分都还在梦里融化......
我去了那座山里,在一个近乎无人的夜里,瞒着了所有的人,其中可能也瞒着我自己也说不定,这兴许是很多年来,我第一次做出的决定,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要去想,这样的决定是否错误。内心被细分成了好几份,居住在好几个角落,心脏的这头住着几份,然后另一头又居住着另外的几份。内心所要做出想法,便如同联邦式国家的决议一样,最后做决定的时候,公民们开始投票:自由派,真理派,理想派,还有乱七八糟也聚成的一派,做出一份决议前后得花上数小时,甚至数天的时间,尽管这样,最后面还是有不少的想法尸沉大海,最后无影无踪,好不容易有起草的立案坚持到了最后,在马上就要通过决议的之时,最后却因为现实派的掌权,而被一票否决,必须到了要革命的时候了,我的心如此地对我说道。
至于革命的目的与最终的结果,我的心却只字不提,“你只消去做就是了,没有什么好讲的”。
完全独裁者,发生在十七岁的时候。有些人的处境,生来便应该是作为一个阴谋家,而且除此之处另无他法,相比含上金勺子出生的情形,俨然作为阴谋家出生的人更容易为自己寻得借口,许许多多,不成立正规理由的借口。我规避了内心的所有意见与想法,自己一个人便做出了决定,从做好决定到收拾好东西出六,前后不到20分钟,我在我的内心之中,成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大独裁者......
去往山的风与从山谷袭来的风在天上旋着,没有雨的迹向,整个傍晚却是阴阴沉沉,兴许有雨。时值六月,空气还没有到燥动不安的时候,远处传来闪电的光亮,一瞬间,完全消散不见,雷声传得极慢,我站在原地,始终没有听到任何声响,若是听到闪电的声响,兴许会更好受些,闪电是打破压抑的东西,只要闪电,就有雨,而雨是嘈杂的,在嘈杂的引衬下,心与我,便是安静的。雷声没有传到自己的耳朵中来,应该是看错了,整个天空打一开始便没有任何关于雨的迹象,风仍在空中旋着,我仍是没有听到闪电撕裂天空的声音,远处的摩托轰轰地在响
山应该是有山的声音的,风声,雷声,还有踩上沙土的声音,种种声音都混在一起,让人心生嘈杂,我近乎是捂着耳朵进去,想着躲上那一段时间,直到一切都、重回正常。而与此同时,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同原本熟知的世界永远别离,我处在一种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不安当中,周围的一切都需要静到没有任何的声响,直到从表世界完全脱离出来。
然而这一切却始终无法达到自己理想的状态,我近乎是死死捂着耳朵进入到山中,而后来又完全以相同的姿态再次从山中逃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