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头偕老”

请勿上升正主！！！圈地自萌！！！ooc 是我的！！
上升正主的都赐一丈红！！
新年过去第一场雪下在夜里，整个小城一夜之间白了头。
窗外的麻雀好像不知冷似的，同往常一般在枝丫上蹦来蹦去，外面窗台上一层落白，灰蒙蒙的天空还飘着细碎的雪花。
太阳迟迟不肯出来，雪慢慢小了，不过落在人间的雪，一时半会儿也化不了多少。
趁着周九良还没醒，孟鹤堂准备拿竹棍去拨枝丫上的积雪。
东北的冬天是干冷的那种，和南方那种渗透骨髓的寒意大相径庭，这让生在东北，但同周九良在南京只呆了几年的孟鹤堂还是多多少少有些不适应。
屋里的暖气很足，加湿器天天用着，但是周九良这个月还是流了好几次鼻血。
显然，听周九良这个小骗子，大冬天带他回老家养病这个决定是错误的，孟鹤堂在卫生间洗手绢的时候这样想道。
积雪除去，枝丫又焕发出勃勃生机。
太阳从厚厚的云彩里挤出来，自以为是的洒落下温暖的阳光。
外面更冷了。
早餐是白粥和咸菜，还有两个茶叶蛋，是昨天下午孟妈妈亲自送来的。
孟妈妈喜欢周九良，对他比亲儿子都亲，孟鹤堂心里很高兴。
高兴是高兴，但是活了这么多年，自家亲妈这是头一回对别人表现出比自己还要强烈的喜爱，孟鹤堂心里又有点苦涩。
他也不是没吃过周九良的醋。
前两年，也是这个时候，他带着周宝宝回老家，也不知哪句话说的不对了，被孟爸爸举着擀面杖追着从村头跑到村尾。
自家崽子在讨人欢喜这方面，还真的就从来没输给过孟鹤堂。
孟老父亲又欣慰又心酸。
知道周九良肯定会一起床就去看雪，昨天夜里看到预报说夜里有雪，就一直缠着他说些有的没的。直到零点才迷迷糊糊在他怀里睡过去。孟鹤堂在柜子里翻出了一件他亲手织的墨绿色毛线外套，放在了床边。
端着碗从厨房出来，孟鹤堂一眼便看到了那抹缩成小小一团的毛茸茸的背影。
还算听话，把衣服穿起来了。孟鹤堂放下了碗筷，心想着该给孩子什么点奖励。
“先生，外面下雪了。”
“嗯。”
“那小树苗会不会被冻死啊？”
“不会，你刚刚不是看到了吗？小树苗不是还好好的呢吗？”
“哦。”
白瓷勺子磕在碗边，清脆的撞击声在格外寂静的餐桌上变得格外刺耳。
心不在焉的周九良小口吸溜碗里的粥。
“怎么了？头又难受了？”孟鹤堂换了位子，坐到了周九良身边。
“不是，没有。”
推开孟鹤堂伸过来想帮他按头的手，周九良把咬在嘴里的勺子扔回碗里。
手重了一些，“吧嗒”的一声，勺子落在碗里，溅出了些许白粥在桌上，被周九良手忙脚乱的擦掉。
“不想吃粥。”
以为孟鹤堂会生气，周九良说完话就把头低下了，搅着碗里的白粥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