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夜语16

一声叹息，公孙长明心中有些落寞，他回想起那天，还是他的生日，一个眨着大眼睛的女孩出现了在他面前，那是他记忆中除了苦涩的药味与书籍纸香外仅有的记忆。他给女孩说着每一株中药背后的故事，女孩给他讲着外面那繁华美丽的世界。后来男孩知道了那个女孩的名字叫做柳翩儿，真美啊，听起来就像是一位在春意盎然的河岸上翩翩起舞的仙女一样啊。
公孙长明揉了揉眼睛，今天他已经消耗了太多体力了，他捂着自己的额头，喃喃自语道“这样子的我，真的能配得上翩儿吗。”
楼台之下，公孙长英饮下一杯酒，对旁边的男子说到“霍庾大哥，你相信有妖怪吗？”
男子正是霍庾，霍将军唯一的独子，五官还算端正，眼睛却有点小，看上去平淡无奇却莫名的有股威势“哈哈哈，这要看你喽。你认为有就有，你认为没有就没有。其实所谓妖怪无非就是认知范围的问题嘛...”
公孙长英笑了笑“倒是有点玄乎...”
霍庾接着说了下去“几年前，靖州僵尸夜袭案，我第一手接到的报告是连续几夜有僵尸夜袭居民，两人死亡，七人受伤，五人失踪。线人说，那僵尸比常人要大上一圈，力大无穷，刀枪不入，甚是恐怖。我仗着霍家的本事，斗胆去查看，受伤的人表现为气血不足，身上多处钝伤。死亡的人也都是被钝器多次砸伤而死。当夜我去调查，却发现这所谓的僵尸是个中年男子，神情痛苦，力气确实是大，但远不如传言那般邪乎。”
“后来，调查发现，这人是一个不远处村庄的人，智力有些缺陷，力气大是天生的，不知道被什么人下了蛊，有了渴血的症状，他本身智商就不高，控制能力差，又不愿伤害村庄里的人，晚上就跑出去，无意中就来到了靖州城附近，才有了这样的事情。要是这也算妖怪的话，我们霍家一家都是妖怪了。”
公孙长英挠了挠脸“要真是这么算，这整个京都都不知道有多少个妖怪了。”
霍庾没去搭理公孙长英，回忆道“要说真正的妖怪嘛，我还真就见过一个，那时候也是轰动一时啊，我还没入大理寺，回京的路上遇到了来自山阴的大妖进攻京都，当时那可真是昏天蔽日，那山阴的大妖怪是一颗不知修行多少年的柳树精，周身暗红色，宛若鲜血，漂浮在他身边的柳絮都是剧毒之物，一些小妖与其同行。当时出手的有供奉在皇室的神隐上人，枯藤道人，王家的王天意，和我。我凭着家传的一气大脉不受毒物侵扰，但躲避那鬼东西的树条也废了不少功夫。但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呐。”
“那神隐上人的身法可真的是十分了得，瞬间就近了其身，一道金光闪过，不过是两三个呼吸间，就已经是重创了那大妖，这边我还在外围晃悠，那边都快秒杀了，枯藤道人倒是没怎么对树妖出手只是一直在保护着同来的士兵，而王天意则是出手对付那群小妖，你说，这神隐上人好歹是修行多年的人了，实力通天我也不说些什么，但我是真没想到，同为九家直系血脉，这王天意强的已经不像是个人了。他出手的时候，树妖身上的血光都不见了，全被那无尽的黑暗所淹没，那些小妖眨眼间全都没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