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尚何/千灯万盏(3)

“等九熙送家门钥匙。”
“哦，”秦霄贤迷糊了一把，从口袋里要掏烟，顿了顿，“九熙人可...”
他刚想夸一句尚九熙人好，大半夜乐意给搭档送钥匙，也想说没钥匙上自己那儿凑合凑合也成，都去过。
“你不是早换指纹锁了？”小少爷缓过神来，“靠。”
“嗯。”这人居然也应了，脸不红心不跳的点了点头，“是啊。”
“那你这大半夜...？”
“何九华，做人吧。”
“钥匙我俩月前就放着了。”何九华把烟拿下来，扔进垃圾桶，瞥了眼秦霄贤，没再吭声。
“何九华，做人吧!”小少爷愤愤的转头往回走，拐进酒吧，湮没在喧嚣城市里。
尚九熙到的时候，他仍站在路边，一脚踩着方砖，影子被路灯拉的细长又有些虚无缥缈。
尚九熙就近在路边停车，下了车，“钥匙。”
何九华没接，迈进一步，反而去看尚九熙。
被他一盯，尚九熙反倒不自在起来，缩了缩肩膀，“老秦呢？”
何九华不答，越过方砖，又迈进一步。
夏风拂过耳廓，他擦过尚九熙的额角，来去有些像地中海呼啸而过的海风，“尚九熙。”
他怔在原地，仓皇到手脚不知如何安放。
“尚九熙。”
何九华大概喝了酒，酒精涌过鼻息，似乎连带他也沾染三分醉意，有些昏沉。
“干嘛呀爷们儿？”他尽量镇定的扶住何九华，手肘隔开一段距离。
醉鬼的体温有点烫，连带着他的小块儿皮肤也炽热。尚九熙有点晕乎，坠入一个热潮涌动的茫茫人海——有点像北京高峰的地铁站。人声鼎沸，嗡嗡作响。
他似乎是还在人群里找那人，呼喊湮没在地铁的呼啸之中。
尚九熙把人名连吞带咽全部滚进肚子里，茫茫的一片，不真切，也不作假。
尚九熙背后出了汗，黏在新衣服上。
贪欲沉沉浮浮，喧嚣也闪烁。
尚九熙一时间竟有点不知道怎么形容此下的情形。他的醉鬼搭档，第三次喊自己的名字。
播音的大老爷们儿，这两年越发不注意嗓子保养，本就有咽炎，抽烟喝酒不停。此刻哑着声音，莫名的还掀起一层情欲，犹如孤舟漂浮在海面，他在孤舟之上，奔着朝阳而去。
“我寻思着，家门钥匙要不你拿着。”
何九华的手几乎是搭着他的后脊，“家里指纹锁也得再加个指纹。”
尚九熙的手划过何九华的腰，扒拉着腰线，呼吸在耳边交融，他沉闷的应了一声。
恍恍惚惚的，折过路灯，又越过小区的千灯万盏，他似乎看见朝阳。
——
“尚老师，我明儿车限号。”
“明儿我接你。”
“上家去？”
“成。”
好在，贪欲成真。
图源霏霏姐微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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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在高铁站写出的烂俗故事
没什么甜的
也没再精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