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漫游者-茉莉的身世
灯光骤暗,每个餐桌上面都摆着一根蜡烛,黑暗给魔术提供更加晦涩朦胧的迷离感。聚光灯之下的里维拉穿着一件白色的燕尾服,衣领别着一朵黑色康乃馨。
“这不作品的名字叫做‘玩偶’(这里双重暗示,一是三筒实际上的地位,二是茉莉)。我愿将今晚的首演献给三简·玛丽-法兰西·泰西尔-艾希普尔夫人。同时献给另外一位女士(茉莉)。”数秒之后,灯光降息,里维拉消失在黑影之中。
幻术开始了。一个白色立方体矗立在舞台中间,在烛光的明暗交织中,渐渐充盈扩充成为一个房间。那是里维拉的童年,家徒四壁,典型贫民窟的样子。里维拉坐在幻术之中椅子之上,面对病床,诉说了他对母亲那朦朦胧胧的回忆。
“我抓不住她,哪怕只是在脑海里。然而我想要抱住她,抱住她,然后*”“我想,若我能看到她的某个部分,只要很小的一部分就好,若我能将那个部分看清楚,仔仔细细地看清楚。”
病床之上,出现一只女性的手(这里酒红色是茉莉今晚的指甲颜色),里维拉弯腰捡起手,抚慰起来。当里维拉想去抓住另外一只手时候,第一只手如同骨肉铸成手链,紧紧握住他的手腕。演出继续,四肢相继出现,躯干最后出现。
凯斯能看出,那副身躯是根据茉莉的身材打造的。凯斯看向茉莉,她的脸上毫无表情。
演出继续,里维拉在这些肉体里面不断来回纠缠扭打,彷如那些东西想要把他撕碎,又渴望从他之中得到什么。当躯体和四肢糅合在一起的时候,里维拉颤抖起来。头也随即出现,那是一张完完整整的茉莉的脸。它伸出手刀,如梦幻拉开了里维拉的脊椎。
凯斯见到这么恶心的一幕,加之昨晚的疯狂开始报复他了,神经中枢的药物的药力让他出现眩晕感。他撞门而出,趴在栏杆上对着湖面呕吐。
稍等过后,餐馆里面传来赞声和欢呼声。当凯斯回到“二十世纪”里面,凯斯和里维拉都不见了,只有阿米塔奇独坐在桌旁。凯斯诘问阿米塔奇两者去哪里。后者冷冷表示这是任务,并没有意图把她的行踪告诉凯斯。
在头顶上包厢上面投射下来的影子像极里维拉(这里其实是个暗示里维拉和三筒之间有着血缘关系),那是三筒。她并不算是美丽动人,但有一种病态的凌厉,让人过目不忘。随后她又消失在包厢里的笑声和舞动的烛光之中。
凯斯回到洲际酒店,茉莉的包全都不见了,也不见她留下的纸条。那是一种巨大的无力感,旧的命运和既视感又回到他的身边,他试图从这混沌的阴谋之中拯救些什么。他接通了马尔科姆的电话,让他帮忙连通思想盒。他现在需要南方人调查一下,茉莉的位置。
凯斯不顾现在位置是处在一座繁华城市的中心,受到高度的网络系统保护。他要求地平线强行突破酒店的冰墙,调出茉莉的化名和通讯名单。这需要一段时间,凯斯到浴室清醒一下。
冬寂通过房间的显示器联系上凯斯。
“凯斯,宝贝儿,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