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九良你没买箭么？》（61）(2)

“若不是看在师父的面子上，你觉得王九龙还会在队里出现么。”
曹鹤阳看着张九龄绷紧的侧脸，和突然变化的眼神，“好大的口气。”
张九龄突然又笑眯了眼，“演的像么，哈哈哈我还没上场呢。预演一下。”
说着进了屋。
周九良看着趴在屋里猫眼上往外看的王九龙，“几个意思？我这儿不是战壕”
王九龙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转了身，“九良哥，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想问张九龄出门问去，别在我这儿耗着。”
“不是，我看到新闻了，你看，写的都是孟哥和九龄哥，我怕你难受。”
周九良看着他，“王九龙，不用看新闻，我就在现场。你这话我听着有挑拨的意思。今天我要感谢张九龄，我离得那么远，是他救了孟鹤堂。”
王九龙涨红了脸皮，”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九良哥你了解我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周九良终是叹了口气，“九龙，我不知道你和张九龄发生了什么，现在搞得竟然比我和孟鹤堂还严重。以我对九龄的了解，你若不是做了过分的事情他不会这样。
要么，你就好好道歉。要么就别做搭档。若是求感情，我怕他张九龄，很难再回头了，除非你是孟鹤堂。”
“九良哥你不介意么？”
“介意管什么用，我能控制别人的心么？那我也太牛了，我直接控制孟鹤堂的不好吗？”
王九龙抠了半天衣服袖子上的扣子，自己的路，好像真的只有那么一条，可以走了。一时之间，沉默了，想走，又迈不开腿。
周九良想起今天抱孟鹤堂的时候他没有推开他，也没有反应，顺从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像一个木偶娃娃一样，很久，他才伸了手，回抱了他。
那一瞬间，周九良哭了，把头埋在孟鹤堂的颈窝，他紧紧的搂着孟鹤堂，恨不得要把他拆骨吞进肚里。
孟鹤堂在耳边轻轻的说，“九良啊，你哭什么？我还没哭呢。”
周九良抬起头，孟鹤堂伸手拿了纸巾，细细的给他擦了眼泪。他就那样看着他，用手指摸着他的脸的轮廓，他的秀气的鼻子，他的嘴唇，直到他的脖子。
孟鹤堂想看的清楚一些，这个在自己生命里存在，爱恨纠缠了很久的人。
他一时觉得记忆有些模糊了，他突然好像不记得周九良长什么样子了。
周九良止不住的眼泪，不知道哭得里面有悔恨，有害怕，有担心，还是别的什么。
很多事，在此刻，好像太久远了。很多日子，又像已经篆刻在记忆里一样。
周九良想，其实不用记的那么清楚，其实只要知道想和他一个人，往下走，走到最终什么都记不住的年纪。
孟鹤堂见他哭的伤心，一直轻拍着他的后背，像对着自己带大的孩子，像对着自己一直以来的搭档，再试着去想一想，是自己曾经的爱人。
周九良抬头想去吻他，孟鹤堂闭了眼，睫毛抖动着。黑暗中他看到了秦霄贤和周九良两个人的脸。
他倏尔睁开眼，说，“九良，我脚疼，再帮我拿喷雾喷一下好么？”
周九良停在了一半，“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