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萨 · 二》原创/古代/BG/虐(2)

“诶呦，我糊涂了！该死，该死。”刘八缓过神了，低着头认错，仿佛很老实的样子。
春莺儿开了门，自己进去，还没来得及把门掩上，刘八猛的冲进屋，顺脚踢上门，然后扑通一声跪在春莺儿面前。
“哎哟！”春莺儿吓了一跳。
“我的奶奶，您先别喊！”刘八跪行几步上前，“您可还记得我？就是那天在百花堂外头，您给了我一件斗篷，我的活菩萨，您救过我！您忘了？”
春莺儿蹙着眉想了想，记起的确有这档子事儿，有些不悦，“嗨，是你呀，我要知道你是赵家的人，才不可怜你呢！”
刘八道：“您哪知道，我是为了您才来！那天一见我便再忘不了您，得知您在这儿，我才来卖身为奴，为着能进赵家的门儿，我连传家宝都给了那小少爷，但为了再见见您，我不后悔！”
“噢。”春莺儿态度却很冷淡，往凳子上一坐，道，“那今儿个你见着我了，怎么着？”
刘八见她这般颜色，心里不由难过，以为她是看不上自己，可倒也对，凭他一个穷光蛋，春莺儿凭什么看上他？
“能跟您说上话，我就死而无憾了。”
春莺儿不耐烦地看着他。
刘八犹豫再三，还是想再多说几句：“我的菩萨，有句话我早就想问您，我瞧您也是不愿在赵家呆着，不知您想不想离开这烟花苦海？若是想，您就点点头，我刘八豁出命去也带您走！”
春莺儿冷笑道：“嚇，这就是你们男人哄人的鬼话了。实话告诉你，就你这一套，赵老板，还有你们家那个小少爷，求着上我的绣床时都是这模样儿，跪在地上说什么要给我赎身娶我过门。你打量着姑娘我是没见识的？我可告诉你，这招儿不好使，姑娘我就算人品不贵，价格却贵，不是你动动嘴皮子我就肯的！”
这真是天大的冤枉！刘八急得想撞墙，忙辩白道：“我的心日月可鉴！您是我的恩人，我虽然爱您，哪里敢动那种邪心思？我什么都不要您的，您要走我就想法子带您走，咱们离开北京城，您要不走，您在哪儿我在哪儿，这辈子我都给您当牛做马。一句话，您就是我这辈子要供奉的菩萨！”
春莺儿听罢，半晌无言。她虽然长的天真，心思可不天真，打小是百花堂的老鸨子养大了她，什么男人她没见过，哪有不图她身子的？可这个刘八，瞧着不过是个市井寻常的，说出话来却还挺讲究江湖道义。其实那一件斗篷于她而言算得了什么？她不过一时开心才施舍给他罢了，不想竟然引出这样一段缘分。
春莺儿盯着刘八看了半天，刘八句句真心，也不怕被她看的心虚，四目相对，她叹了口气，“得了，你起来吧。”
刘八站起身，规矩的好比是上殿面君一样。春莺儿先给他拿了五十两银子，又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拿出一支海棠珠花给他。
“珠花为信，我等着你带我走。但我告诉你，休想趁夜私奔，赵家人不找我那百花堂也得找我，万一抓着了咱俩谁都活不成。”
刘八小心翼翼把那珠花收好，郑重道：“好，您放心，您等着我。”
“甭一口一个您，听着我怪别扭的。”春莺儿的脸色缓和了许多，“你今天这番话，我听了还真有些感动，这么着，即便你日后想不出法子带我走，我也不怪你，到时候你只管把这珠花卖了当钱使，权当你今天哄我高兴了我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