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须 | 纪念日限定《意难平》(6)

他低沉的声音在夜风里如尘埃落地。
“生日快乐。”
须清醒了大半，原本扣住华少手臂的手指一瞬失了力气。他低下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伸出手臂，搂住华少的脖子就吻了上去。
唇上柔软的触感传达来时，阴影里的人有一瞬微怔。可是席卷而来的心绪太过猛烈，没有多余思考的余地，某些短句从他心底破出。
吻住他，抱紧他。
拥有他。
主动献吻的人实在青涩，这么多年，哪怕那么吻戏也没能将他锻炼得游刃有余。反守为攻的人带着猛烈爱欲的吻又来得太快。
抑制着汹涌的炽热，努力保持着守护的温柔。
压不住想念和爱意的吻，只有在夜里沉沦得更深更重。怀里的人终于被松开，大口喘着气，抬眸时美丽的眼睛却亮得如同一颗星。
这还是五年前那双眼。华少心底默默说着。对爱和痛苦感知敏锐却又纯真的这双眼，只属于他怀里这个人。
剧烈的狂喜一瞬填满了须的心脏，他开始怀疑这是真实还是幻觉，又或者，无论这是真实还是幻觉……他都要抱紧这个人。
华少的指尖静静插入须有些凌乱的发。又忍不住低下头轻吻他的发顶。是他的小孩。是他爱和欲的终点和归处。
须闷闷地埋进他的胸膛，环住华少腰身的手臂还是没放松。他听见自己没出息的，带着哭腔的问句。
“你怎么才来……”
“我快等不下去了……”
华少听着小孩尾音控制不住的哭腔和颤抖，忍不住将怀里的人拢得更紧。他靠在须肩头，像是卸下了所有力气。
“对不起。”
他不知道五年前综艺上，那段被他放在心底的话，此刻还能不能作为迟到太久的解释。
就像如果没有今夜，他甚至不能确定，须对他的感觉，到底是剧本的余味，还是幻觉般纯粹的真实。
遮盖着月亮的乌云终于散去。
他在原地找到了他的小孩。
9）
“我们给彼此一段时间去好好长大，去变得更好，在此之前不管发生什么，流言蜚语也好，身不由己也好。都一定不会改变我们之间的情深。就在男人步入成熟的那个年纪，你若没有心上人，我娶你。”
更心底的话是，我想有天，有资格成为保护你，被你爱着的那个人。因为……
我很爱你。
五年前的信件，其实他早就写好了答案。可那时候的他，甚至还没能力去勇敢告诉世界，他爱的人的名字。他爱上他，是一场来不及抵抗便爆发而至的海啸。明明须是那么柔软明亮的孩子，可偏就是这颗星的余光，让他握在掌心，无论如何都没法忘记。
对小孩的占有欲和爱意、保护欲和在乎，偏偏就是源自剧本里虚假又真实的每一刻。
即便面上一如既往地平静，他已然坠落深渊。
对此，甘之如饴。
为了获取爱的资格，他要考虑的，远比须要考虑的更多。甚至在乎和想念，都要用理智和冷静先压下。
五年，他看到须和很多其他的演员合作过，也看过小孩和其他男人亲吻拥抱的模样。每一帧每一幕，都刻在他脑海里，一度让他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