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须 | 纪念日限定《意难平》(5)

直到一旁的揪注意到主角被淹没在人群中，穿越晃动着的身躯抵达两人身侧，
“壳你抱完了没啊？我们还要抱呢！“他伸手轻轻一拉，壳拢紧的双臂一瞬只能松开。
须没再看壳红着的眼和揪带着探究和警告的眼神，只是推开面前的人群，像一尾压抑的鱼。
极尽的兴奋和快乐的余劲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一口饮尽杯中的酒，辛辣的味道冲进鼻腔，须半眯着眼，扫向门口。
没有人。没有敲门声。也没有门铃声。
意识的模糊好像让他坠入漩涡，耳边是华少沉静着的声音。
“以后你找男朋友，记得找一个成熟点的。“
“成熟很重要。“
那时候他怀里还拿着游戏环节的道具，堪堪反应过来突然转变的话题。须笑着，反问他多少岁会成家。他回答说，三十岁后吧。
须表情依旧，接上他的话。
“我想三十岁就结婚。“
“那你记得找成熟的，不要找一个比你还闹的人。”华少静静看着他，“那样你会很累。”
须又反问，“那如果三十岁，我还是没找到那个成熟的人呢？”
两秒的停顿过后，他听到华少的声音。
“那我就娶你。”
8）
当然不是毫无交集。无论什么时候，只要他难过了，那个备注为“华”的号码永远打得通。
多数时候，甚至会秒接，可是他拨通了以后，听见那个人沉静询问着“怎么了”的声音，都会控制不住立刻挂掉。
如果不挂掉，眼泪或者愤怒，总有一个下一秒就会汹涌着破笼而出。
须想问那封没有回应的信，想问他纠缠自己这么久的这种令人厌烦的情绪到底是什么，想问五年了，除了每年的生日短信，为什么他一次也不主动联系自己。还有信箱里奇怪的空白纸张，到底是不是他。
又或者，算上两年前深夜某通突然的电话。
那时候他看着手机屏幕上突然亮起的“华”字，几乎是一瞬就接通，那头却只有睡得很沉的呼吸声起伏的声音。
也许是打错了。须想着。他不免有些失落。
可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舍不得挂掉这通电话。闭上眼睛，耳边有华少的呼吸声，好像他们在一起一样。
这样的梦，他也做过很多次。
他们见面的次数不多，可恨的是不论多久须总能记住他相貌的每个细节。
这所有的一切在五年间的不同时刻啃噬着他的灵魂，撕开他演技精湛的假面，说着。
“你的真心，也许早就一览无余。”
此刻他已经三十岁，疲惫得失去力气，思绪混乱着在记忆深海中飘摇，突然很想抽一支烟。
撑着力气下楼，夜风吹得他清醒不少，月亮依旧缺着，光芒清冷又美丽，没有什么温度的样子。
须脑袋里克制不住胡思乱想，还未反应过来，便突然被一道温柔又强劲的力道拉进了建筑的阴影里。
这阵陌生又熟悉的气息让他下意识皱了眉，抬眼便看到，沉浸在记忆深海的那个人很好看的眼睛。此刻华少的眼神里藏了某种他从未看见过的东西，有些灼热的温度，好像在慢慢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