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一步之遥(2)

“你的西装看起来不错”
张云雷环视四周确定了面前这个男人是在和自己说话，礼貌的抬起头微笑着说：“谢谢，你的外套看起来设计感也很好”
杨九郎心想，还有心思变着法的夸自己，看来也不是一点生存的意义都找不到，杨九郎赞同的点头，看了一眼他面前的空座，依旧是绅士又不让人反感的表情，问道：“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您请便”
杨九郎看出张云雷下一秒就要起身走的架势，坐下说：“祖玛龙，葡萄柚”
“埃尔·帕西诺的闻香识女人我看过不止一遍，这套路，有点老”
“喜欢吗？”杨九郎丝毫没有凑近或者任何轻浮举动，只是很随意的问一句。
张云雷不清楚他说的喜欢指的是这套路，还是这电影，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抬起头看着杨九郎说：“喜欢”。
杨九郎的表情变得热络一些，自我介绍道：“杨九郎”
“张云雷”
小提琴的音乐进入一个短暂的快节奏，两个人彷佛都在沉默着去品味这乐曲，张云雷打消了要走的想法，嘴里的咖啡有些苦回甘。他看着杨九郎注视着舞池，回头看了一眼，又回过头说：“电影里的中校可没问淑女名字”
“那是因为他已经准备明天离开人世了，或者说，那位淑女并没有达到让他想回味起名字的地步”
“如果我明天也要死了呢”
张云雷的笑容一尘不染，杨九郎甚至有些怀疑这话是否是他说的，虽然他已经知道他早就准备这样做。杨九郎把身体靠近桌边，手心朝上伸过去手：“如果这样，我希望你能回味起你生命倒数第二天遇见的我”
张云雷的笑容僵住，一尘不染里开始掺杂无奈：“这个前缀太长”
“想不想跳一支探戈”杨九郎没留缝隙的接过张云雷的话，好像是只把他自己的那句敲定。
“咱们两个男的？”
“探戈，双人舞，谁规定就是一男一女？”
“你是过于沉迷电影了吧”
“不，我只是沉迷于美人”，杨九郎收回手，眼神好像在看着张云雷西装的肩缝：“再次借用中校的一句话，美人简直是上帝的恩赐，他们的眉，眼，唇，甚至发丝，都胜过世间万物，同样，我对美人的喜爱也胜过一切”
“你对我说这些的目的是……？”
张云雷的表情有些尴尬，杨九郎依旧沉静，伸出手从上至下在空气中划过：“美人如你，还有什么不高兴的”
张云雷这次的笑着实是被杨九郎逗的，耳朵上的简约钻石耳钉闪出别样的光芒，杨九郎有那么一秒有些看呆。笑容过后，张云雷听见音乐换成了《Por Una Cabeza(一步之遥)》。眼神有了一丝光彩，这一丝光彩，杨九郎觉得比钻石的光芒耀眼的多。
“我不太熟练探戈，跳错舞步不要笑我”
“舞步如人生，没有绝对的对错”这话，杨九郎不知是对张云雷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张云雷叹了口气，杨九郎伸过去手，张云雷搭在上面。
张云雷跳的是女步，杨九郎的手置于他的腰背处。
如果说最美的拥抱是什么样的，那一定是探戈。